巴雅跑过来,“什么字,什么字?”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没看清。”
“那就再来一次?”巴雅央着童钰,“刚才没看清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没力气了。”童钰说,“让刘凤冈给你施一回魔法。”
“行。”刘凤冈手指着架子上的一个琉璃碗,想了想,说:“这个太贵重。怕给人摔了。”
他摘下巴雅腰上的玉佩,放在地上,手指一抬,玉佩就飘了起来。
“你也会?能不能教我?”巴雅说。
“有个人比我更合适教你。”刘凤冈把玉佩还给她,笑着说。
巴雅撅唇,转而想到沈又希可能也会这个魔法,脸就红了。转身跑出了门。
几个人走出博物馆,往水榭阁走去。
远远就听见叫好声,一定是节目很好看。
近了,发现一个身着彩裙的姑娘在台上跳舞。
刘凤冈第一个挤上前,想看看是什么人跳舞,跳的什么舞。一看惊呆了。
只见台上那姑娘挥舞着彩色的长袖,与一群蜜蜂共舞。
蜜蜂随着长袖的舞动,摆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引得台下不停叫好。
“这姑娘谁呀?”巴雅问。
旁边一个人看了看巴雅,“客官第一次来西水庄吧?这是查先生最小的姑娘,查无意。人称花粉姑娘。”
花粉姑娘查无意,年方十五,从不外出,只在这西水庄上与蜜蜂为伴。说来也怪,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无论春夏秋冬,总是有成群的蜜蜂围绕着她,以为她身上沾着花粉,追着她采蜜呢!人们便送了她“花粉姑娘”的雅名。
这查无意长得纤细,薄唇,单眼皮,肤色清透如冰,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清冷的遗世独立的味道。偏生她喜欢如霓虹般彩衣,倒是冲淡了她身上的冷意。
刘凤冈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世上还有这种女子,分明长相一般,但就是有股神奇的吸引人的魔力,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是想继续看,看着看着吧,就印到心上了。
等他回过神来,姑娘身上的蜜蜂已经四散开去了,不见踪影。
海青用肘碰了碰童钰,示意他看看刘凤冈。这二货此刻半张嘴,入定了一般。
童钰大声咳嗽几声,终于把他的魂叫了回来。
“怎么,想跟人家比比怎么驭蜂?”童钰问。
刘凤冈讪笑,“这不跟那什么魔法一样吗?有什么好比试的?”
奇了!这货日常只要看人跳舞,或者是看到了舞台,总是蠢蠢欲动,想要施展一番,难得见到这样偃旗息鼓的样子。
“那可不行!咱京城舞王的气势不能输。”海青抬手把他送到了台上。
正准备下台的查无意,看到从天而降的刘凤冈,好奇地看着他,歪着头,像是在问:“阁下有何贵干?”
“呃,呃,冒昧、冒昧打扰了!”一边嗑巴,一边行礼,“在下刘凤冈,来自京城。刚才看姑娘驭蜂而舞,实在仰慕的很。所以,所以上来打个招呼。”
“你得当心,这糗出大发了!当心他回去跟你没完!”童钰小心提醒海青。
查无意看着满脸通红的刘凤冈语无伦次的样子,笑了。
“我事情办完了,正准备去找你们呢!说吧,你们还想去哪里看看?”背着手的查无意打量着几个人,闲闲地说。
“都行!随姑娘安排。”刘凤冈说。
“我们得回去了!爷还在家等着我们呢!”海青提醒。
“哦,哦!是得回去了。”刘凤冈还想说些什么,一时想不起来,摸到腰上的玉佩,就摘了下来,“这个请姑娘拿着。改天到了京城,找我给你当向导。”
查无意拿着玉佩,不知该怎么办。她转头看了看远方,像是在自问:“我该怎么办?”
然后点了点头,收下了。
刘凤冈越发觉得这花粉姑娘好可爱。感激涕零地上了马车。
“喜欢上人家了?”坐上马车,巴雅问。
刘凤冈像是刚醒过来一般,鸭子死了嘴硬的毛病又来了。
他挑了挑眉毛,说:“我是这样的人吗?你想,咱们几个人,坐人家的马车,逛人家那么大的园子,不得留个玉佩,礼貌一下吗?”
几个人都笑了。
“好。就算我喜欢上她了,不犯法呀!姑娘生来就是要人喜欢的!对吧?”他端端地盯着巴雅,“你说,要是没人喜欢,这姑娘们会不会觉得白活了?”
巴雅拿白眼仁回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