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多面的,你也不是有很多副面孔吗?”他挑眉笑谈。
“我给你!但你答应我,今夜过后,你我只是陌路人,天涯不识以后都别来找我。”谈判无效,不外短兵相接,那就索性死得体面一些。
“不可能!”谁知他甩袖,矢声回绝。
“为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禁脔!”
“真是疯透了,你打算从他手里夺下我,还是直接告诉他,你也要一起加入,三人同行不亦乐乎。”
“跟我走怎么样,南琰这么无情,你待得住啊。”
“我想走,也绝不会跟你走,死也不会跟你走。”她似经历绝望,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脚。
“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劲,傻里傻气的你可比从前的你好玩得多。”他当时伸臂一揽,将她的脖子夹在臂弯之中。
只见她光嘴皮子还能锋利,“你让我想起,前天路边看到的那条撒野的狗,因为它比你还懂羞耻。”
尽管被她骂成狗,他才不会与这手里的女子一般见识,而是含笑在她耳边吹道,“你看你,哪里是需要放一码的人啊。其实我想过,找个嫌似图谋不轨的理由,只将你投入水牢,你这柔弱的身子骨啊全要泡在浑浊发臭的水里,不出半日那半截身子就得褶皱了去,但我不会真废了你,只要三天我大概就能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再放你出水牢,想不想去!”
“够了,你不用吓唬我,你那些本事也只限于欺辱我罢了,杜大人,你已经让我觉得恶心,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手里的刀等同鸡肋,扔掉了手里的刀,凛然又愤恨。
“你一口一个禽兽,行,今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禽兽,身体力行不枉你这铮铮傲骨。”
一个时辰后,几乎奄奄一息,一双腿曲着淤青血痕布满,身子还在无法控制的颤抖,她蜷伏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不着寸缕,遍布的瘢痕中找不出一块原本的肤色,也就只有脸和脖子是好的,显然是他故意为之。
他轻拍在她面颊,戏弄道,“小妖女,你告诉我,我跟萧汨谁强一些呢?”
她无视,他却俯身直勾勾看着她催促,“快说!”
“这么好奇你去上他,反正你们都是惊世骇俗的怪物!”
“小妖女,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爱你。”他怜惜起她,轻轻抚摸她发际,撩起的一束秀发在手里散去。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不要面子了啊,说出去,谁不认为是你这妖女尽露狐媚本色以各种手段引诱本督。你看你,腿都合不拢了呢,多少也是欢喜风流的。”
“你,去死,混蛋!”
“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啊。”
“够了,我认输,我答应做你的禁脔,你总该让我有所喘息。”
“哦,口头答应不算哦,你总是诓骗我。”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立个字据为证吗?你觉得有必要吗?既然是偷情,就应该做一对暗地里的狗男女。”
“这是字据,你签字画押。”抖开的一张纸在她面庞,扇过一丝冷风。
她伸手接下,皱眉一瞧,里面将她的底细罗列的一清二楚,条条都是重罪,“我在想,我究竟会先死在你手里还是他手里。”
“别怕,做了我的女人,我只会保护你,怎么忍心对你下死手。”连哄带吓,不由分说。
“别骗我,有什么话明说吧,你弄这份鬼东西,是要将萧汨釜底抽薪吗?他日以我为证来揭发他的狼子野心吗?”
“你不是恨他吗,毕竟在他那吃了那么多苦头。还是说,其实你早已日久生情了呢。”深情凝视,为之动容。
“我不是受虐狂!那要是我不签呢。”假如有那样一刻,她会揭发萧汨吗?答案是她敢,她太了解那人,若没有十足把握绝对斗不过,万一被反制,无疑变成第二个彦云。
而且别人或许可以一朝解脱,可她何寒影此人定喜提削骨蚀魂,落得人彘那般最最惨烈的下场。她抱膝缩成一团,欲哭无泪。
“没事,我是有耐心的人,这仅仅是个突发奇想,也不一定会有那个契机,可是我又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就像眼前看着一样东西就在你眼前晃悠,你忍耐着,忍耐着,望眼欲穿。”
“别再威胁我了,杜银月,你与萧汨真是别无二致,表里不一,阴狠狡猾,若我有幸能活着,很想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本就捏在他手里她的手指,被他含入口里,柔情般的吮吻在唇边,齿间一记嗑咬,她眉心一皱,挣回右手,只见那食指指腹上晕出一颗猩红血珠,她暗恨痛斥,眼眶蕴着泪水,面对虎视眈眈的杜银月,指尖一划泣血的三字和指印皆落纸上。
他收回那张纸,卷入暗袖之中,对她是一副吃干抹净之势,一刻抓住她手腕,目光邪祟的盯在她身前,死灰复燃,兽欲再起。
她蹬腿挣扎起来,手里一巴掌拍去,只被他一下捉住手腕,扯着她的双手,往肩上一压,她仰面倒地,呼声道,“杜银月,你奸计都得逞了,还要无耻到什么地步。”
“诶,你刚答应做我女人,不应该好好服侍我?”
“别,啊…混蛋你…啊。”
寒影觉得三天是可以熬过去的,毕竟到了第二天她的身子就被拆弄的无法再随他所欲,而她也真的病了,全身发寒,喉咙肿的一口水都喝不下去的那种,面色惨白,嘴角褶裂,原本还可以怼他几声,现在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睁着眼像失了魂魄的人偶。
杜银月按着她脉门,看出她不是糊弄他,也没有再继续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