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不是说稍稍刺激一下而已么？你把学姐弄哭了！”

离开食堂后，苏艺荃觉得过意不去，好好的相聚怎么就变味了。

“嘴巴秃噜，话没止住。”方桉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情理上双方还没熟悉到能相互拆台的程度，方桉这一波确实太冒昧了。

苏艺荃一脸纠结，迟疑，“要不再约一次，你再好好道个歉？”

方桉也属于公众人物了，他对许思淼说的话要是被人录音或者拍了小视频，一定是一场舆论风波，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没用。”方桉把对地球小品的失望情绪发泄在许思淼身上是他不对，现在道歉也晚了。

苏艺荃无力的垂头，她好像成了花瓶，没帮上什么忙。

“我说的是我心里话，许思淼没有错，错的是一群脱不下长衫的‘普通人’，我不想她成为那样的人。”

方桉有些丧气，他也不是什么宗师级的大能，说教别人总让他感到心虚。

……

食堂门口。

众姐妹相顾无言，她们没想到木鱼的嘴巴那么能说，损起人来一点情面都没留。

红着眼的许思淼在方桉走过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

张萍几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许思淼这样的天之骄女，何曾需要她们的安慰？

众人各怀心思的散了。

张萍送许思淼回家后也独自离开。

许思淼沉默到到傍晚之后，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何冲！我日你大爷！……”

戏剧学院的校团委接到了来自学校各班级协会的晚会节目预选名单。

今年的校团委刚刚换届，新的团支书顾展颜是个十分年轻的姑娘。

对晚会节目的遴选更加挑剔了。

“太老套的节目不要，太枯燥的节目不要，歌曲要青春阳光的，舞蹈要优雅知性的，小品要能带来欢乐的，相声要……”

顾展颜可以说是跟上一届团支书对着干的，上一届不喜欢什么她就选择什么。

“这舞蹈以前都是选择很奔放的，学生也喜欢，顾支书这……”

“那是奔放么？那是撩骚。作为艺术传承院校，我们学校的传承都传些洋垃圾么？上千年的老祖宗审美还需要我们来质疑？”

顾展颜质问，“穿不暴露的衣服她们就跳不了舞蹈了么？舞蹈是看表演还是看肚挤眼？”

“……”

校团委的其他老同事集体脸面燥热，那是他们唯一选得让学生们兴奋的节目。

顾展颜的威风摆得差不多后，她又重新整理了提交上来的节目。

“这个汉服舞蹈定下来，这个单口相声可以，歌曲要那些表达思想明确的，依依妖妖听不懂什么意思的歌不要选……”

一凡选择之后，还差了好多个节目。

“通知同学们新的选拔规则，我们戏剧学院人才济济，还不至于凑不齐几个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