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绵小脸顿时一沉,伸手想要抢回,沈文哪肯让她如愿,抬手推了一把,但没收回力道,她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然朝后仰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沈绵绵下意识挥动双手,试图抓住某个支撑物,一抹光滑忽然划过指尖,她仿佛遇到救命稻草般,动作迅猛抓住后,顺着方向一把抱住不放。
等沈绵绵从余惊中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她刚才抓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顾昭的衣服,似乎生怕被一同拉下,对方条件反射般接住了她。
沈绵绵第一次和顾昭靠得那么近,整个人几乎被包裹起来,呼吸间全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
愣愣抬头,她发现他的肌肤比大多数的女子还要光滑柔嫩,如羊脂白玉般透着淡淡的光泽,昏暗的光线里,薄唇如滴血红艳,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沈绵绵:……妈耶,这是要引人犯罪啊。
顾昭稍稍动了动,声音听不出波澜:“娘子,没事吧。”
一声娘子唤回在思绪飘游远外的人,沈绵绵迅速恢复理智,当下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没事没事。”
她站直了身子,手不经意划过他的腰,沈绵绵有些猥琐地顺手摸了一下,她力道轻小,自以为没别发现,心底暗暗感叹。
哇靠,好细啊……还挺结实的。
身后的人却猛然一僵,五指微微收拢,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手握成拳头,仿佛克制压抑某种情绪一般,攥得发颤。
顾昭沉了沉,目光淡漠扫向眼前的两人,“你们有何事?”
他面色平静,声音温和,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藏匿水里的危险感觉。
他们没察觉出来,自然也没将他放眼里。
刘梅不加掩饰上下鄙夷打量他,模样倒长得俊俏,可惜是个病秧子,等哪天喘不过气,双腿一蹬就没了。
“什么有什么事?还不是沈绵绵偷了娘家的钱,我们拿回来天经地义。”
偷?
沈绵绵给气笑了,敢情落她眼里嫁妆成偷了。“这是我的嫁妆,哪门子偷了?”
“嫁妆?都嫁人了,你哪里来的嫁妆?”刘梅厚颜无耻道,“明明是你爹藏的私房钱被你偷去了,还死不承认。如果今早我没有发现这荷包,估计现在我还蒙在鼓里!真的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净做偷鸡摸狗的事。”
沈绵绵拧紧眉,小脸写满愠怒,被冤枉不打紧,她无法容忍有人辱骂已经过世的双亲。“你说我可以,牵扯到我娘做甚么。”
刘梅瞧她动怒,先前压着心头的气愤一轰而散,表情更加得意了,“我说得有错吗?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
“那我让你真正认识一下,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沈绵绵脾气好,但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捡起棍子朝二人甩去。
“哎呦!”
刘梅挨了一闷棍,吃疼得喊出声。
见母亲挨打,做儿子哪能置之不理,于是沈文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对二人动手还击,场面一度十分地混乱。
“够了,暮色已晚,请二位速回!”
顾昭来宁乡县不仅仅静养身子,更要掩人耳目,如今这两人动静闹得那么地大,俨然令他很是不悦。
然而他的话对他们而言犹如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顾昭眸子深邃幽冷,眼底一抹狠戾掠过,指间赫然出现一枚长针。正要运气,蓦地,头犹如万千根银针刺入般剧烈疼痛起来,他捂着头,脸色惨白。
沈绵绵余光瞥向他,就在分神的瞬间,千钧一发之际,沈文一把夺走她的棍子,反手报复回去。
眼看着棍子落下,一道粗犷的声音蓦然响起。
“发生啥事了?”
众人一愣,顺着声音纷纷往外面望去,只见一男一女提拎着东西出现在门口。
沈绵绵认得其中一位是隔壁的王婶,而旁边的男人没见过。
那男人生得粗眉大眼,虎背熊腰,很是彪悍。他巡视一圈,最后落到沈文的身上。
沈文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随即将棍子扔到一边,他暗暗退到刘梅身边,小声说道:“娘,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家的事干你什么事!”
刘梅看那男人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硬着头皮回怼。她明白现在不能再待下去,于是拉着沈文火速离开。
“我的荷包!”
沈绵绵气死,她的钱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