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就趴在距离自己不到一肘之距的旁边,血一样鲜红的双瞳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你的脸颊手感真不错,没想到最上等的鳗鱼皮摸起来都没有你的细腻,要是把你的皮制成衣服,穿起来肯定比老阿姆的编衣还要舒服!”
女人露出兴奋的表情,略显稚气的俏脸正用迷离又不怀好意的眼神研究着自己,仿佛在端详着一块刚刚烹制出盘的肉,饥渴又激动地纠结从哪一个部位开始动刀。
吴廖双腿蹬地,惊恐向后蠕动。
就算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也本能得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女人的笑容好诡异!刚才她在对我说什么?难道已经在下最后通牒了?电影里的杀人狂在处理送死男二的时候常说的那些?!”
“你可千万别把他剥了,祭司还要见他。”靠着门框的男人说道。
直到后背贴靠到松软的墙壁,总算逃离了那束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神笼罩的范围。
白灿的阳光扑进低矮的门洞,吴廖第一次看见房间和两人的全貌。
这是一顶仅仅由干树枝捆绑搭建形成类似草棚一样简陋的圆锥形小屋。
“唉,我就开个玩笑,祭司是兽神大人的使者,祭祀要见他,我当然不会动他一个手指头的。”
“呶,他的脸上有你的巴掌印。”
“额......”
两条花斑兽皮简单得缠绕在女人的胸部和胯部。
从未见过的鲜红的瞳色。
浅棕色夹杂些许深棕色的长发束在脑后。
肩头斜跨一把兽骨制作的长弓。
然后就是......
长在头顶的耳朵?
怎么可能,或许是兽耳发箍......
一旁观望的男人与女人长相和头发长度虽然不一样,一头散乱掩过半张侧脸,但是那对竖在两侧耳朵出奇的相似。
而眼前这对如哈士奇一般尖尖竖立,长满棕色背毛的耳朵,似乎还微微抖动了一下。
吴廖举起捆在一起的双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脸颊。
这种痛感非常真实,让他回忆起上学时期不小心将女同学拜托转交的情书给错人之后那怒气冲冲一掌掴的羞耻。
这不是幻觉?
面前两个人,不会就是兽人吧!
“难道我终于遇到了传说中的......!”
熟悉的大字猛然打在吴廖脑海的公屏上——
兽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