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的腮帮鼓起老高,狠狠偏过头去,用力攥弓的指尖总算恢复一些血色。
“你不是还没有过成人礼吗?没有祭司大人的认可,我哪敢这么叫你。”
鹰与身后的几名略有挂彩的族人一齐卸下背上沉重的巨齿豹。
“部落英勇的战士有权以自己独自狩猎的野兽为自己命名!而我十三岁就用弓箭独自射杀了巨鹭!祭司大人肯定认可我用鹭作为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我们狼头家的女娃就是厉害!不愧是继承了嚎狼一族最强大的血脉!”
鹰抬手,轻轻抚摸鹭的头。
“叔叔!你又在糊弄我!”
鹭置气似得撇过脸,两侧竖起的耳朵却抖动个不停。
“鹰,这头花猫怎么处理?”
一名族人问。
“放干血之后拖到鳄老家里去,骨头和皮剥下来送到祭司大人的帐房,肉就给族人平分了吧。都怪这大猫,把黑牛放跑了。”
说到这里,鹰的表情忽有些凝重,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巨齿豹后腿那道椭圆形的贯穿伤口。
紧接话锋一转。
“那个白嫩的小子呢?”
“已经带到祭司大人那里去了。”
“他醒了?”
鹭点点头。
“还好大虎没有把人家脑袋敲坏。走,去看看去。”
“那是当然!我、小白和大虎从小玩到大,他连幼鹰都不忍心杀死,怎么可能把人敲坏呢!那小子不但脑袋没被敲坏,还聪明着呢,竟然装睡!我一巴掌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鹭耳朵竖起老高,骄傲地叉着腰。
“哇...你这女娃娃还真下得了手......”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聊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帐外表情怪异的库。
待鹰和鹭靠近寂静的帐帘,突然,祭司激动的声音从里面爆出。
“小伙子!求求你别推脱了!老夫的矛已经放下了,你就答应我,老老实实得做这个祭司,好吗!”
“哎?!有您这么求人的吗?!”吴廖炸毛的声音紧随其后。
“哎?!!”与此同时,帐外的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还能这样求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