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动作。”
“跟祭司大人学的。”
库扶额,只觉得脑门的神经一跳一跳地抽痛,似乎在场的三个人里面只有他把祭司的安危当回事,最无奈的是祭司本人好像并不在乎。
族长带人外出前,特意嘱咐他保护好祭司大人,不要让他贸然踏出部落半步,顺带盯紧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娃娃。
库深知自己哪里有这个本事,一面是新官上任,性格古怪穿着也古怪的祭司大人,喜欢大清早不吃饭盯着天看,另一面是怎么也养不熟的小母狼,小的时候就喜欢挂着鼻涕和眼泪拿着木棍追着瘸腿的蜜獾满草原跑,去年就没拦住她偷跑进山里,结果全族人绕着草原找了一天,族长都要急出眼泪了,人家哼哧哼哧地拖着一头幼鹭从山上溜达下来,好不欢喜。
“祭司大人,您要不还是别去了吧。部落里有很多族人经常跟队取水,您需要了解什么,我帮您把人叫过来。”
吴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里子都翻到外面的衣服扔在地上:“有很多的东西你们不知道,就算让你们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路途遥远,我马上就出发,说不定能赶在天黑前到达。”
鹭藏在吴廖的视角的盲区看向库,嘴角一咧,露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
库突然明白那个耸肩动作的含义了。
“好吧,既然祭司大人一定要去,那我恳求祭司大人允许我同行。”
“我倒是不介意,你想跟来就跟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吴廖挑几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黑色衬衣,凑到鼻前嗅了嗅,应该还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味道。
鼻子这个东西很神奇,初来乍到的时候,他闻什么都觉得很臭,时间久了,本应很臭的东西闻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臭了。
“库,你放心就好啦,那片树林我去过十几回,只要不靠太近,野兽是不会攻击人的。”
小母狼说的这种话只能信一半,这是库从儿时便深受其害痛彻心扉领悟出来的道理。
“还十几次...要是真出现了什么危险,凭我们两个人可保证不了祭司大人的安全,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忽然间,鹭双手猛地叉腰,昂头挺胸,像是在大声朗诵颂词一般:“如果遇到了危险,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让祭司大人逃走的!”
吴廖将散落在地的东西一件件摆回背包,心里已经爬满了黑线:
“喂喂喂......不过是远远勘察一下水源,又不是要去过五关斩六将,能不能不要在出门前立这种大事不妙的Fla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