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出错,楚江。”
与此同时,齐同光和张云深已经到达新生训练地点,学院最北端,一片巨大的,杂草丛生的空地,角落还摆放着锈迹斑斑的运动器材。
“确定是这里吗?”张云深眉头深皱,侧目看向齐同光。
齐同光的眉间也凸出两道沟壑,“我记得很清楚。”
“前进。”
同样的两个字在两人脑海中响起,齐同光和张云深同时向前迈进一步,嗡鸣在耳畔转瞬即逝,如同穿过镜面般,原本寂静辽阔的空地瞬间改天换地。
身着迷彩服的少男少女们在塑胶跑道上飞掠,脸上洋溢着青春萌动的喜悦与期待。
无一例外,这些都是未来神临者理事会的中流砥柱,他们之中或许会有很多人牺牲在与灭兽的战场上。
但曾经也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在这里训练,修炼,最终奔赴战场,死亡,如此往复。
水泥浇筑的平整地面,宿舍楼,食堂,武器库,训练场...
“齐同光和张云深?”
几乎是他们进入这里的瞬间,一名小麦肤色,精壮刚毅的教官便出现在身旁,将两套制式迷彩训练服递给两人,同时指了指左手边的矮楼。
“你们的宿舍是B-213。”
训练服在手中的质感稍显粗砺,齐同光看了看贴身的玉清氅,心念电转间,玉清氅便幻化为与迷彩服相同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的张云深双目睁得浑圆,用饿狼追猎食物的眼神盯着玉清氅,又抬头看向齐同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嘴角一滴“眼泪”流下。
“你...齐同光,神明宝具?”
先前孤傲清高的形象荡然无存。
宿舍是四人间,两张普普通通的上下铺,用于通风的窗户,两个储物柜,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男人出门往往没有多少行李,齐同光和张云深的背包中也只有几件换洗衣物。
齐同光早已将自己在四清福利院中的杂物收拾好,全都交由太乙送往玉虚宫中,毕竟以后那里就是他的新家。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房间前消失,齐同光扭头,一个令他有些惊喜的人出现在眼前,“问天?”
黑夜般的干练短发,圆框眼镜,儒雅俊朗的青年。
他叼着牙刷,口中满是牙膏泡沫,毛巾搭在肩头,手中提着一红一蓝两个塑料盆,声音含糊不清,显得很是激动:“同光?你等着我!”
话音未落,翟问天就一溜烟消失在门前,跑向走廊尽头的洗漱间,张云深默默收回目光,“你的朋友很强,继承了什么神明?”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齐同光嘴角微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翟问天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狂奔的脚步在走廊中回荡,翟问天大喜过望,不断拍打着齐同光身体各处,确认他没受伤后才一把将他抱住:“沧澜门的仇我们一起报!”
熟悉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齐同光第一次笑得这么温暖:“我知道,有你在就行。”
张云深和翟问天互相颔首,就算打过招呼了。
还没等两人继续寒暄,指节叩击门扉的脆响传来,中世纪贵族般的金发青年靠在门框上,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训练差不多要开始了。”
没有过多废话,金发青年转身就走,张云深面色古怪,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装。
金发似乎是欧罗巴人的特征,但长相却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这是大夏人?”
“这家伙叫宫明遥。”翟问天无奈扶额,“你们相处一段时间就会习惯的,人倒是不坏。”
咻——!
急促而锐利的哨声在整座场地中回荡,还留在宿舍中的三人赶忙离开。
片刻后,校场上已经站满神临者新生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队列整齐。
面前演武台上,十几名教官身形板正,横向排开,面无表情的看向台下仍有些吵吵嚷嚷的“新兵”们。
齐同光,张云深,翟问天,宫明遥四人并排站立,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
陡然间,天地陷入一片漆黑,平地升起浓郁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