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说道:“那日臣刚到京城落脚,收到太监传旨,说是陛下召见,臣便马上收拾准备进宫,可半路被人告知陛下在公主府,说是公主新作了一首诗词,请我一同去探讨。”
“你胡说八道,父皇怎么会大半夜的来公主府?你肯定是在胡乱编排。”安宁公主拿着手帕故作哭泣,眼神不断与身边的嬷嬷对视。
李翠萍打扮成嬷嬷模样躲在后面不敢站出来,她此时还不能站出来,否则就会被认出来……
“安宁,休的胡闹,等他把话说完。”
“臣到了公主府,的确看见有一穿着皇袍的人与公主在下棋,可不知为何那人突然就消失不见,臣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
“再后来臣根本来不及反应,公主就突然撕扯自己的衣服头发,哭闹称臣非礼,臣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公主一听,哭得更凶了:“父皇,他撒谎,他就是故意靠近儿臣,还动手动脚,怎么有人敢假冒父皇呢?”
审理的判官们都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不敢贸然判断,辰熙帝揉了揉太阳穴……
此时,一旁的左丞相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不如传召当日公主府的丫鬟小厮们前来问话。”
“父皇,儿臣不过是请他来探讨诗词,谁料他竟然敢非礼儿臣,满公主府的丫鬟小厮都看见了,给女儿留些颜面吧!”
安宁公主这个样子多少是有些欲盖弥彰了,不知为何急于让状元郎死?
大理寺的官员们眼睛又不瞎,安宁公主平日也是何德行他们都清楚,只是不敢声张罢了,谁让陛下宠爱安宁公主呢?
辰熙帝没有任由安宁公主胡闹,听了丞相之言,微微点头,下令传召公主府的丫鬟小厮。
不多时,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被带到堂上。
主审官问道:“你们如实说来,当日到底发生何事?”
一个小厮哆哆嗦嗦地说:“回陛下,奴才们当时并未看清具体情形,只听到公主大喊非礼,进去就看到公子衣裳完好站在那里,而安宁公主衣服都被褪了大半。”
安宁公主得意洋洋看向大理寺卿:“都清楚了吧?我都说了就是他非礼本公主,你们还不信。”
“父皇,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辰熙帝安抚女儿道:“安宁,状元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都能当你的儿子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就在这时,又有人通报到状元郎的娘求见,有一样东西要呈给陛下看,辰熙帝应允后。
陈嘉淑战战兢兢走进来,一直低眉顺眼的躬着头,她恭敬地行礼后突然跪到地上磕头道:“求陛下饶过我儿一命,我儿是什么德行我深知,他从小就听我的话,科举之路不易,他没有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公主殿下身份何其高贵,我儿高攀不上,这其中定是有奸人陷害,公主府的证词不足,恳请陛下彻查。”
郑国公今日也在场,本来还想着林状元郎回京会来家里提亲的,谁知道直接给他当头一棒,竟然敢非礼公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郑婉仪戴着围帽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黯然失色,隐隐带着些泪水:“林彬,但愿你是真的被冤枉的。”
辰熙帝一直在仔细端详,看见林状元的娘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并且有理有据,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相信她。
“你就是状元郎的娘,听说你们是靠农业发家,家中只有孤儿寡母,你一人把他们带大不容易,站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