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羊,老子的牌比你的大!”江郎阴笑道。
“贱人羊,跟他磕到底,下重注,你准赢!”朱建在一旁怂恿道。
“对对对,你的牌比榔头的大,下重注啊!”岳平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次你准赢,别被榔头给骗了,贱人羊,搞死他呀!”姚飞跃不停地给杨龙加油打气。
杨龙狐疑的看着他们三人,又看了看桌子底下的‘赌注’,臭袜子还剩九只,到底要不要下重注呢,杨龙有些纠结,随后又看向面色冷酷的陈小天,他相信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陈小天不会说谎,于是决定征求一下陈小天的意见。
“闷葫芦,你从不说谎,我信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杨龙开口询问道。
此时的陈小天面色涨的通红,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的鼻子上夹着两个小夹子,而脖领上则塞着六只臭袜子,其中三只是江郎的,两只是姚飞跃的,还有一只是崔通的,六只袜子原来的白色已经模糊不见,大半都成了灰不溜秋的颜色。
陈小天闻声看向杨龙,那是一双充满真挚的眼神,随即又看向杨龙光溜溜的脖颈上,那里竟然连一只臭袜子也没有。
陈小天心中不忍,对杨龙开口说道:“你赢定了!”
杨龙大喜,豪气云天道:“好!老子下重注,九只!”。
杨龙言罢,随手拿掉额头上的扑克牌,狠狠地往桌面上一甩,黑桃3!而江郎的纸牌数字赫然是红桃6,江郎大胜,杨龙惨败!
“我靠!你们丫的几个联合耍诈,一起来坑骗老子!还有你闷葫芦,你小子特么的也学坏啦!”杨龙惨叫一声,脸色煞白。
众人嬉闹一番,好不快活,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啪啪啪!榔头哥,快开门啊,快开门!我是田玲玲!”
江郎打开房门,见到了满头大汗的田玲玲,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干嘛喘的那么狠?”
田玲玲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抬头看向江郎,刚想开口就看见江郎那塞满袜子的脖领,一股异味直窜天灵盖。田玲玲余光撇向房间里面,看见六个人将另一人按在床上,不停地往他脖子上塞袜子,被按住的那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田玲玲目瞪口呆。
“榔...榔...榔头哥,你们这是?”田玲玲忘记了来时的目的,显然被江郎等人荒唐的一幕惊呆了。
江郎一把扯掉脖领的袜子,随手就往身后一甩,正好砸到了伸头看来的崔通脸上,只听后面怒叫一声:“卧槽,榔头,你妹啊!”
江郎咳嗽一声,正色道:“没事,我们几个玩游戏呢,你不是找我有急事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田玲玲惊醒,语气急速的说道:“刚才我和李刚在村口......”
田玲玲把刚才村口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特别是寸发青年和黑脸青年的言行也都重点说了出来。
江郎沉思不语,其他兄弟几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纷纷收起言笑,静静地等待江郎的决定。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兄弟八人就逐渐形成了以江郎为中心的圈子,有时需要关键决策的时候,兄弟几人都会下意识等待江郎的决定。也许是多年的兄弟之情,已让八人早已不分彼此,也许是麦香茶馆涉黑案时,江郎奋不顾身为兄弟几人扛下了最大的风险。此刻的兄弟八人还未意识到,一个让罪犯无比畏惧的尖刀组正在走向成熟。
几分钟后,江郎终于有了对策,他对田玲玲说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田玲玲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只有我和李刚知道,不过李刚这人太呆了,他好像没有发现对方话语中的异常,我想这会他也应该快回来了。对了还有,我来的时候遇见周星了,因为找不到你,他见我急着找你,他就问我出了什么事,但是我没有告诉他!”
江郎道:“嗯,你下楼去等李刚,然后把他带过来,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玲玲道:“我明白了”,田玲玲说罢就转身下楼去了。
江郎看向兄弟七人,叹息一声道:“哥几个,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