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老家伙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得罪余家、明家、周家和萧明礼，自然只能让步，再说了，端木殷洛都把事情做成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拒绝，未免也太晚了。

“阿姊，周尧安为什么要帮忙啊？”端木殷怀很是不解，要不是端木殷洛也点头，端木殷怀脑海里能脑补出上万种阴谋，还不带重复的。

端木殷洛倒是笑了笑，“你想想周尧安家中的情况。”

“周尧安……周尧安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周尧安还是老来得女，宝贝的很，也就是说，周尧安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是啊，”看着端木殷怀亮起来的眼睛，端木殷洛笑了笑，“与其担心自己的女婿到底能不能好好对自己的女儿，还不如支持我们的计划，让自己的女儿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何胜男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那儿呢。”

“也就是说，为了自己的女儿，周尚书大概率是会帮我们的。”

“说不定呢，看来余凌云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端木殷洛的目光有些悠远，工部尚书周尧安最是不知变通，不要说自己当初获封皇太女，以及让何胜男进入部队，就是当初拿着父皇的遗诏的幌子摄政的时候，周尧安弹劾的折子都能淹了御书房。

余凌云怎么说服他的，端木殷洛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殿下，余凌云求见。”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让他进来。”端木殷洛和端木殷怀都没有动，等着余凌云走了进来。

“臣余凌云。”

“免了免了，”余凌云还没拜完，端木殷洛就已经打断了余凌云的话，“说起来，周尧安会同意，本宫还真是……有些意外。”

余凌云难得的没有直接回答端木殷洛的话，反而怔住了，直接端木殷洛的目光落在余凌云身上，才愣愣开口，“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余凌云收敛了自己的所有情绪，缓缓开口，“因为，周尧安活不了太久了。”

端木殷洛也顿了一下，“身体出问题了？”

“殿下，我们都老了。”

御书房里难得安静了下来，端木殷洛微微抿了抿唇，没有去接余凌云这句话，“去找秋白吧。”

“周尧安比臣还大了三岁，已经算得上是……寿终正寝了。”余凌云今天好像一定要和端木殷洛讨论这件事一样，不断和端木殷洛强调自己的年纪。

端木殷洛好像察觉到了，眼神中散发出了压迫，“余凌云，本宫还是那句话，本宫不同意。”

余凌云也不在这个时候和端木殷洛争执这件事，刚打算说话，端木殷洛的视线就又落了过来，“等本宫一统大陆，到时候，想离开的，都可以离开，本宫亲自送你们，但是现在不行。”

“好。”余凌云最后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女孩儿，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了出去，风静静吹过余凌云的官服，脑海中有一件被自己尘封多年的事情，悄悄浮上了心头。

那时的端木殷洛刚被封为皇太女，刚刚开始接手政事，远没有现在这么从容，当时他和殷知行，还有现在的一帮老人每天轮着陪端木殷洛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