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纹直直地伸展着身体，和李婉并排躺着。蛇身冰冷，触感像一块湿滑的石头。惊慌之下，李婉把它重新放回水族箱，但这个场景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几天后的早晨，小远在花园里玩耍，纹纹安静地待在他旁边。李婉从厨房的窗户望过去，发现纹纹依旧像那晚一样，伸得笔直，僵硬得不像活物。小远把它当成滑梯，爬到它背上咯咯直笑。

李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再次拨通了兽医的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

“纹纹不吃东西已经超过一周了，而且……它经常伸直身体，就像……”她顿了一下，试图找到合适的词语，“就像在‘测量’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兽医的声音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你听我说，立刻把蛇处理掉，最好马上找人帮它安乐死。”

李婉愣住了，“安乐死？为什么？”

兽医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它正在‘测量’你。”

“测量我？什么意思？”李婉几乎失声尖叫。

“它在估算你的体积，看看能不能吞下你。蟒蛇在吞噬猎物之前，会停止进食以清空胃部，并拉伸身体，准备一口吞下足够大的目标。你的蛇已经在准备了。”

李婉拿着电话，双手颤抖不已。她抬起头，透过厨房的窗户望向花园，却发现一个让她灵魂出窍的画面

——

小远的双脚，正在纹纹张大的嘴里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