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百花与李寡妇家的人一言一语的商讨当中,大哥,艰难的拼凑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两年之前,李寡妇的相公在服劳役的时候掉下河,淹死了。
留下了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已有身孕的妻子和一个小女儿。
李寡妇在操持相公的葬礼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疲惫,在晚上给相公守灵时,不小心睡了过去。
没成想就被同村的一个小混混盯上了。
在相公的灵堂之上,将她给侮辱了。
醒过来的李寡妇悲愤难当,也想要追随着相公的脚步投河自尽。
没成想被王二麻子救了上来。
李寡妇哭诉道:“我当时是真的很想随着相公一起去了。可是没有想到。二麻子把我救上来之后,寻来了大夫,大夫说我当时已有身孕。为了这个遗腹子我又苟延残喘的又多活了两年。”
老太太抚摸着李寡妇的手:“我知道闺女这两年让你受苦了。”
李寡妇也回身抱住老太太:“娘,我不苦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见着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哭诉。
王百花赶紧叫停:“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先不要哭了。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对付二皮脸吧?”
大哥,一头雾水:“怎么还有二皮脸的事啊?”
二皮脸就是王百花他们村的混混,当初侮辱了李寡妇的那一个。
因为他见到人就天天笑嘻嘻的,净干一些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大家说他是一半脸不要脸,一半脸厚脸皮。
于是都叫他二皮脸。
眼见着李寡妇和她婆婆都不想谈论二皮脸。
王百花言简意赅的给他大哥解释道:“二皮脸以为李寡妇家的小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来骚扰李寡妇,想要娶李寡妇,顺便让他儿子认祖归宗。”
大哥:“啊?这小儿子不是李寡妇相公的吗?”
王百花说道:“是啊。可是二皮脸不承认啊。他一直以为李寡妇的小儿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大哥,迅速的转动着脑筋:“所以李寡妇的婆婆想要把她赶紧的嫁出去,是为了…”
老太太听到了王百花和他大哥的说话,对于王百花知道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面也感到有一些惊讶。
之前就听说王百花有一些神秘之处。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老太太活的时间长,见到的奇人异事也多。
所以看到王百花这样,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不管王百花是人是鬼,是仙是魔,只要能够解决了家里的大事,那就是好的。
老太太接过大哥的话茬:“老申就是想着如果将儿媳妇嫁出去的话,让王二麻子带着他和两个孩子远远的走开,二皮脸找不到他们也就死心了。”
李寡妇又摇着头,猛烈的反对:“不行的,娘,走了,你怎么办呀?二皮脸,他如果是对付你,谁来保护你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开着门是算准了小爷要来,特意来迎接呢。”
语音未落,从门口处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众人避之不及的二皮脸。
李寡妇看到二皮脸出现了,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就是这个家伙侮辱了自己。现在还阴魂不散的,想要拆散他们。
李寡妇默默的,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剪刀。
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我就跟你拼了。
此时的李寡妇已经心存死志。
但是二皮脸正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还在嬉皮笑脸的说:“我来看看我儿子,你们这都是什么态度啊?
还不赶紧把好酒好菜给我上上来。
赶明个我把你们娘俩都接到我家去,咱一块享福。”
老太太忍不住“呸”了一口。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
说着就要去打二皮脸,被二皮脸一挥手,挥到了一旁,
老太太差点没有稳住身形,摔到桌角上。
好在王百花眼疾手快的抓了她一把。
这时候二皮脸也看到了王百花,不由得眼前一亮:“哟,这不是王家小妹吗?怎么,不好好的在家待着,你来这儿干什么呀?莫不是你也想来伺候我?”
虽然大哥是个社恐,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仍然怒意上头。
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砸了桌子上的锅碗瓢盆,咣咣响。
“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二皮脸看到大哥动怒了,赶紧的一抱拳:“哟,没看到王家大哥在这,对不住,对不住。”
随后又一变脸,洋洋得意的看着他们说。
“我知道你们今晚想干嘛?无非就是想把李花嫁给王二麻子。可以,但是有一个前提。”
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就是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李寡妇迸发出一阵呐喊,“你休想!”
二皮脸竖起一根手指,洋洋得意的抠挖了自己的鼻孔,最后将鼻屎弹成一团弹了出去。
说道。
“我已经请族长来了。怎么说我都要在今天把我儿子带回去”
正说着,王氏族长以及一干长老来到了李寡妇的院子里。
把一个不大的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先是族长苦口婆心的对李寡妇讲:“你也别怪叔啊,可是不管怎么样,祖宗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个儿子都是要跟着老子过呀。”
李寡妇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可是我儿子并不是二皮脸的呀,他真的是我相公的呀。”
族长脸一虎:“可是根据时间计算,你的儿子是在你相公去世之后怀上的。怎么能算是你相公的儿子呢?”
李寡妇
“族长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因为我相公去世之后,我太过悲伤,所以我儿子在肚子里面长的不太好,又拖了一段时间才出生。
这件事情当初给我把脉的老大夫和接生婆都可以作证啊。”
二皮脸这时候还在嬉皮笑脸的说:“哪里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父子二人团聚,编出来的瞎话。”
组长和一众长老看着李寡妇哭的伤心,也心有不忍,但依然硬着心肠说。
“虽然你有人证作证,但是根据时间来推算。你们家的小儿子就是二皮脸的儿子,所以根据族规还是要把他判给二皮脸,今晚就让他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