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凶悍的本性,指着罗义骂道:“小逼崽子,你他妈要干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不会动你。”罗义摇了摇头,王桂花松了口气,谁知罗义接着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我要弄死你。”
王桂花再次呆愣,她只是坏,又不是傻,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她感到对方不是在吓唬她。
“救命啊,杀人啦······”生死关头,王桂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跃而起,撒腿就跑。
罗义一步上前薅住她的头发,扯着她就向河边走去。
“小义,小义,你别杀我,我求求你了,我就是个女人,你杀我干啥?”王桂花苦苦哀求道。
“你连做人也不配,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你欺负我妈的时候心思啥呢?要不是你这恶婆娘,我妈会被活活气死吗?”罗义头也没回地回道。
王桂花不由想起了当初自己上门撒泼,扯住罗义妈妈的头发扇她的脸,诬陷她是个破鞋,在众目睽睽之下恣意凌辱她,以至于罗义妈妈当场心脏病发作去世。
事后王桂花却因为关系硬,居然啥事儿都没有,还到处得意洋洋地炫耀。
“小义,我错了,你饶我一命,我给你赔钱!”王桂花苦苦哀求。
“晚了,钱能让我妈妈回来吗?”罗义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把她一把推进了河里。
这时虽然是隆冬季节,但是河中心却并没有结冰。
王桂花在冰面上出溜了一段距离,绝望地大喊着,双手四处乱抓,但是光滑的冰面根本抓不住。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滑进了河中心湍急的河水中,沉浮了几下,就消失了。
两天后,她的尸体在下游被发现,经警方鉴定,她胃中有大量的酒精成分,最后判定她酒后失足溺亡。
这件事情当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一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王桂花嗜酒成性,二是罗义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罗义收回思绪,又想起了刚才在刑警队会议室看到的那一幕。
他又仔细把杀死马奎父子的过程从头捋了好几遍,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查吧,查到最后你们还是会以酒后互殴致死结案!
“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他嘴里哼着歌,弹飞烟头,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离去。
······
刑警队会议室,楚健看着廖晖问道:“马奎父子的社会关系梳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有一些进展。”廖晖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道:“马奎父子结仇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也没有到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地步。”
楚健愠道:“你这不说了个废话嘛,跟没查一样。”
廖晖笑道:“队长,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你要再这么大喘气,我让你扫一个月的厕所。”楚健指着他道。
“是,是。”廖晖龇牙一笑,看着笔记本道:“有个情况比较特殊,三年前,马家庄招商引资了一个造纸厂,很多村民都反对,因为造纸厂的污染一般比较大,但是马奎手腕很硬,反对的人都被他一一收拾服了,只有一个叫罗援朝的,一直到处告,听说好几次还和马奎动了手。
过了几个月,罗援朝突然意外死亡了,嗯,就是酒后掉到河里溺亡了,他老婆去马奎家闹,说是马奎害了他,马奎老婆和她撕扯,罗援朝老婆当场翻了心脏病,没抢救过来,马奎关系硬,最后他老婆居然啥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