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对于徐西淮来说没有一丁点儿作用,因为在庄怀吟嘴巴里他什么也没撬出来。
到最后面徐西淮用那条蓝色围巾把一片狼藉清理干净,抱着庄怀吟进了浴室里。
庄怀吟迷迷糊糊却没有睡着,任由面前人胡乱地处理自己,他只感觉脱力,累得连思考也懒得思考。
在洗漱时徐西淮还是很要命地在他耳朵边开口,问这问那问他想知道的一切。
庄怀吟还是不说,或者挑着一些牛头不对马嘴地敷衍回复。
“还犟,到现在你还死犟。”
徐西淮内心怒不可遏,可是手里还是控制着力度——
庄怀吟的大腿已经很红了,甚至所有的肌肤都不忍直视。
“你在犹豫什么呢?这么怕我知道吗?”
他不管不顾庄怀吟沉默,一个劲儿说这话。
在重逢后徐西淮从来不会这样像他这样自言自语。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动态我全部看完了,我只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为什么是那样,为什么非虚构可是我们来到现在;为什么故事里熟悉却又与此刻的现实迥乎不同;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还有你的病。”
庄怀吟在迷迷糊糊里低喃,小声说着:“你会疼……不想你疼。”
徐西淮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只觉得庄怀吟什么也不说才让自己疼。
“不想我疼?庄怀吟,谁都没你会刺我。”
“如果不想,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听我话,我就不疼。”
庄怀吟抓着面前人的手,还未消散的感觉让他饥渴又迷离。
随即他再靠近挺着腰仰着脖子往上移,勾住徐西淮的脖子去亲他嘴唇。
“你生病了吗?”
庄怀吟不情愿回答,只一股脑啄着徐西淮。
“某一天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涌进你的脑海里,而你为此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之后徐西淮不再说话,在浴室里两人静默地又进行了一次。
到结尾时庄怀吟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而徐西淮同样一下一下粗喘着气,就那样任由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庄怀吟,A爱你,爱死你了。”
这天徐西淮喊庄怀吟的名字无数遍,一会儿庄怀吟,一会儿琼宝,大名小名夹杂着喊,毫无章法。
此刻徐西淮当A,当庄怀吟动态里写过无数次的A。
他确信——
确信A、冯椿与“我的春天”,全都是徐西淮,只有徐西淮。
徐西淮把庄怀吟抱进被子里时他依旧没睡着,可很长的一个下午都要堪堪过去,窗帘外变得暗淡,却也没有很黑,见不着月亮。
庄怀吟看见徐西淮出去的背影,喊着:“你去哪里,别走。”
徐西扮演者转头看见床上的人,看见他依旧未完全恢复的粉红脸颊,没什么语气地在房间门口回:“做饭。”
庄怀吟说:“我不饿,你别走。”
之后他低下语气又回了一句:“一起看月亮……”
有什么变了吗?
与很多年前的某次。
好像是变了,至少他们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至少他们知道彼此相爱。
徐西淮没有回他的话,径直出去了。
吃完饭后徐西淮收拾好所有东西,拉开窗帘时外面一片漆黑,很高却不怎么圆的月亮挂在天空里发着光。
两人就这样躺着往外望。
庄怀吟依偎在徐西淮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随意搭着。
之后徐西淮说:“觉得丑为什么留着?它在哪里。”
庄怀吟说:“那是仅存的与你有关的东西了,你要允许我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