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绿色地带里的大群鸟类,山坡上粗壮伫立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树。
时苑揉了揉看纪录片看到发酸的眼睛,余光里看见某人一动不动的落寞背影。
如此反复,右耳是纪录片里的音乐和旁白,左耳是阳台吹的微风。、、、、、、
时苑眨了眨眼,忽觉分贝过量,伸手果断关了电视机,世界重新回归安静。
凌晨十二点整。、、、、、、、、、、、
时苑蹑手蹑脚走到阳台,本想悄无声息来到常秋的背后吓人一跳,可惜脚步没控制好,一步之遥过后常秋立刻转过身回头看自己。
这下前功尽弃。、、、、、、、、、、、、、
常秋想笑,开口那一瞬棒棒糖的棍子掉落在她们中间,时苑屏住呼吸皱眉瞪她。
常秋假装没看见,盯着远处客厅的电视发呆。
“刚刚在看什么”、、、、
“纪录片啊”、、、、、、、
“纪录片?”、、、、、、
于是常秋才有了点反应,慢吞吞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时苑的肩膀上,情绪不算轻快。
“怎么了,不开心?”、、、、、
常秋嗯了一声,闷声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里不听使唤”、、、、、、、、
常秋这几天大概又来到了混合时期,看天是一会朗朗晴天,一会雷鸣电闪,身体里有一个随时变动的拉杆,支配常秋这个人好让她听命于自己。、、、、、、、、
手里的棒棒糖都快拿不稳,过度熬夜导致大脑罢工,一片空白,盯着电脑屏幕里上句不接下句的东西,添添减减,坐在那又是几个小时,最后眼睛熬到通红,不满意还是要删掉。
常秋说这感觉糟透了,活的像个疯子。
时苑总忍不住跟常秋暗自赌气。
客厅沙发不幸成为主战场,两头一个趴着养神,一个抱臂假装玩手机,常秋则惬意的躺在中间,谁也不理谁。
时苑想着有本事就一直这样下去,但多数都在常秋强制的拥抱里败下阵来,听她心脏快的吓人,时苑抵着常秋的肩膀怒骂她这该死的工作狂,永远学不会放过自己。
“为什么那么急着做出来”
“这样心里才有底”
常秋照旧坐在电脑面前几个小时,几个月前剪短的头发长了,藏在t恤衣领里。
温度持续下降,暴露在冷空气外的手同样不能幸免,时苑哈了口气,跑到衣帽间前穿了件薄绒大衣,走之前看见对面架子最角落挂着的一件外套,看着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