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下。”苏颜轻声说道。
“嗯嗯。”
很快,陈楚河就开车回到了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自家里诉苦,说他们过的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多么多么困难,明里暗里,都说陈楚河他们家如今发财了,要他们帮帮自己。
只是那语气,光是陈楚河站在门外听,除了貌似理所应当的道德绑架,怎么他听着还有着一股子……
嚣张跋扈呢?
“爸,妈。”
正被这些所谓的亲戚烦的焦头烂额的陈生和王梅看到陈楚河回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了。
“阿楚,阿楚你回来了。”
王梅走正常流程,为陈楚河介绍现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那一老妇人和一个染着黄毛,穿的豆豆鞋,看起来吊儿郎当、拽的不行的青年:
“来,这是你三舅婆,这个是她的孙子,你应该管他叫表侄。”
那老妇人一看到陈楚河,那脸上的皱纹都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上来就是俗套的套近乎:“哎呦,这就是阿楚啊,这么久不见,都长那么大高个了?还长的这么帅,这么有出息!”
“哎呀,阿梅啊,当初我就说你这儿子有出息是吧。”
“你看,不仅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什么什么院士,在A大当老师的老师。”
“还给你们买了那么贵,那么大的一套房!”
“你们以后享清福喽!”
王梅尬尴一笑,说道:“哪里哪里……”
还没等王梅说完,这三舅婆又开始诉苦:“唉,不像我们,只能是过苦日子,辛劳命。”
“要是有人能拉我们一把该多好,也不至于我们现在都没有在大城市里有一套房子……”
边说着,这三舅婆还边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眼泪,还用眼角的余光看王梅他们。
见他们无动于衷,她又准备哀嚎诉苦一场。
陈楚河却不接她的话茬,走到离他们最远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来,直接打断了她的施法前摇:“诶,不对啊,三舅婆,我记得你以前和别人,还有在我爸妈面前说我是我们这些个亲戚兄弟里面最没出息,最没用那个啊!”
“还说我只有学习好有什么用,长大以后就是给别人打工的命,每个月赚个一千八,吃喝还得管自己爸妈要,以后没人要,只能靠父母啃老。”
“我记得你当时还劝我爸妈趁年轻赶紧要二胎,养个小号做保证。”
“我爸妈不愿再生,你还试图让我爸妈帮你那个离了四次婚的女儿养她那个黑人儿子吧?”
“说什么黑人儿子好养,还是什么外国血统,说出去有面子?”
听到这话,三舅婆的老脸瞬间尴尬,很是心虚的说道:“不,不能吧,我怎么会说过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记错了?”
“哎呦,三舅婆这么疼你,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话呢?”
“一定是你记错了!”
陈楚河声音平静的说道:“这我怎么可能记错?而且这话还是过年的时候,我去我大舅家探亲的时候,你当着我那些个舅舅、舅妈,姨夫、姨妈说的。”
“就算我一个人记错了,难不成我那几个舅舅舅妈、姨父姨妈也记错了?”
“我还记得,当初要不是正过年,我小舅舅都准备掀桌子,拿那锅热汤浇在你这张老脸上了吧?”
陈楚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而且,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有一年过年探亲的时候,就是你这个孙子放狗咬我的吧?”
“你在一旁不仅不制止,还笑得挺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