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摇头苦笑:“父亲啊,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李林甫此人阴险狡诈,他此举怕是要将孩儿置于险地。孩儿在西域虽苦,但手握兵权,尚可自保。若调入中枢,远离旧部,怕是只能任其拿捏。”
高小鸡瞪大了眼睛,仿佛如梦初醒:“原来如此,那可如何是好?”高仙芝来回踱步后道:“孩儿得想法子推脱此任命。如今之计,孩儿需尽快修书一封给陛下,表明孩儿愿继续镇守西域,保大唐边疆安宁。同时,父亲您也莫要再随意挥霍财物结交他人,以免给人把柄。”
高小鸡满脸懊悔:“是为父糊涂了,差点害了孩儿。”父子二人此时心中满是忧虑,深知此事处理起来极为棘手,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李嗣业也开口说道:“大人倒是不必过于忧虑,毕竟圣上圣明,定然不会偏听一人之言。
而且大人在西域劳苦功高,朝廷诸位大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说这大唐朝廷之中不惧那李林甫之人比比皆是,定然会为大人发声说情。”
“唉,只能希望朝中的诸位大人看在我镇守西域的功劳上,上替我美言几句了。”
然而,李嗣业不知道的是,他本人也是李林甫计划中的一环。
隔天的大朝会上,李林甫正式提出让高仙芝出任河西节度使,这比起安西节度可以说,向前迈了一步。
李隆基听闻李林甫的提议,微微皱眉沉思起来。众大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率先发言。
这时,一直看不惯李林甫的杨国忠站了出来,“陛下,高仙芝将军在西域战功赫赫,于当地威望极高,如今边疆未稳,骤然调离恐生变数。
且高将军远调,是否有小人欲借机削弱军方势力?还请陛下三思。”
在杨国忠看来,只要李林甫支持的事情,自己站出来反对一步,绝对没有错。
李林甫脸色一变,正欲反驳。另一重臣裴耀卿也附和道:“张大人所言极是,高将军熟悉西域事务,换帅之事不宜仓促。”
李隆基轻轻点头,看向李林甫问道:“李爱卿,你举荐高仙芝调任河西节度使,可有其他考量?”
李林甫忙躬身行礼,“陛下,臣只是想着高将军能力出众,河西之地亦需良将镇守。而且高大人能力出众,在河西节度使的位置上,更能发挥其才能,微臣不知道众人为什么会反对,是不是抱有什么别的目的?请圣上明察。”
李隆基听了李林甫这话,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不断,但边关之事不容小觑。
“朕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高仙芝现居安西节度使,对西域形势了如指掌,此时调离并非上策。然河西之地亦不可轻视,朕当另觅贤才前往。”李隆基威严地说道。
李林甫心中暗恨,却也只得应下。杨国忠则暗自得意,今日算是挫了李林甫一番锐气。
散朝之后,李林甫阴沉着脸,招来亲信低语:“此次未能达成目的,定要寻机再作谋划。高仙芝虽暂时不动,但绝不可让他好过。还有杨国忠那厮,屡次坏我好事,定要除之而后快。”亲信唯唯诺诺称是。
高仙芝得知朝堂上的结果,长舒了一口气。对杨国忠的相助心存感激。同时也明白,李林甫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