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清扬剑尖一进,血光乍现,一人痛叫一声。
右臂已经中剑。
风清扬再将长剑往后方一扫,任我行便不得不收掌,任盈盈也只能竖起弯刀格挡。
刹那之间便将这12个自信满满的嵩山派弟子的信心全部打落。
这12个人人人面露惊骇。
亲自交手才能体会到风清扬那高到难以想象的剑术修为。
在他们眼中毫无破绽的辟邪剑法,在风清扬这里似乎满是破绽。
12个人不敢再近身。
这怕近身之后剑招都来不及施展出来。
他们的反应也很快速。
远远的离着十步的距离,围成一个圈,将风清扬围在圈中。
十一个人施展出来辟邪剑法。
虽然击打在了空处,但手中的剑招不停。
一边使用着剑招,一边向前进。
便能先将鬼魅的辟邪剑法使出来,将自己的速度提起来。
离得近了便可以将辟邪剑法的威力施加在风清扬的身上。
想法很好。
只见12个人似乎形成了一张剑网,笼天蔽日。
如此繁复的变化,任谁也瞧不出来半点破绽。
纵然瞧出来一处破绽,也瞧不出所有的破绽。
如此威力,如何能挡?
风清扬便冲着瞧起来似乎毫无破绽的剑网,轻飘飘刺出几剑。
只听见极轻微的几声碰撞声音。
一张渔网似乎便遭到了剪刀破坏。
剪到哪里哪里直接烂掉一块儿。
风清扬连出了五剑,一张大网直接被他砍的七零八碎。
十一个人冲到跟前,但造成的威胁却已经十不存一。
风清扬顺手两剑,一个人断了一只手,一个人被开膛破肚。
任我行的右手已经落地,任盈盈肩膀上也已经多了一道血痕。
众皆骇然!
这怎么可能?
尚且完好无损的九名嵩山派弟子无法接受。
他们费出这样大的代价练成了这辟邪剑谱,怎么在这个老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辟邪剑法?不过如此。”
风清扬轻蔑一笑。
他当然有资格嘲笑。
这些嵩山派弟子使用的辟邪剑法光以剑招来论和林震南使用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真正的剑法有如此大的威力,靠了那独特的练功方式,将速度提升上来。
讲究的就是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罢了。
但若有人能将速度跟上,那显而易见,辟邪剑法不还是和林震南用的一样了吗?
这繁琐的剑招其中的破绽是一直都存在的。
只不过速度提上来破绽便不成破绽了。
但这靠着速度掩盖下来的破绽在练了都独孤九剑的风清扬面前那简直就像是故意为他留下来的后门儿。
风清扬欺身而进。
长剑挥舞只将华山剑法使了出来。
剩下来完好的九名嵩山派弟子,拼命的将辟邪剑法施展。
只听见当当当几声响。
风清扬一步一进,一进一剑,迈了九步,出了九剑。
九名嵩山派弟子都是眉心一点血痕。
九个完好的躯体轰然倒地。
左冷禅自信满满派过来拖住风清扬的12名高手顷刻间便已经烟消云散。
任我行这个时候想要逃跑,哪里还来得及。
转身都来不及,就看见眼前一道绚丽的剑光。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众多做道妖人看在眼中。
任我行父女二人人头已经落地。
如此情景已经惊呆了他们,让他们脑子都不转。
这边局势不停的发生着变化,信息量实在太大,将他们的脑子撞的木木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些人如丧考妣,面带恐惧,几乎要哭了出来。
也不顾那战场上风起云涌,危险重重。
疯了一样往前冲。
冲到了任我行的尸体跟前,疯狂的扒拉着任我行的衣服。
仔细一瞧这几个人其实都是这左道妖人中位高权重的几个。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有本事平时高高在上,自然也被任我行看中。认为是个人才,所以收入麾下,服用了三尸脑神丹。
然而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表现的如同疯狗一样,实在没有了半分体面。
他们疯狂的寻找却只是徒劳,从任我行和任盈盈的尸体上没有找到半点解药。
任我行刚愎自用是谁也不信的。
他也根本没有为脑神丹准备解药。
他向来是这样阴狠毒辣的人。
如果他能带着这些手下反攻黑木崖,重新获得胜利,荣登教主之位。
那自然有的是时间去制作解药,帮助这些手下活命。
如果自己带着他们,不能获得胜利。
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准备解药呢?
如果自己失败了,那又怎么可能还有命在,东方不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些首鼠两端的小人,自然不能让他们再获得机会投靠东方不败,糟践自己。
如果自己死了,就让他们陪着自己一起死。
所以任我行根本就没有准备解决。
这些人终于接受了噩耗。
一个个愣在原地,哭丧着脸也不再寻找。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被耳边的刀剑之声惊扰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些癫狂。
一个个南腔北调的嘴巴里不停念叨着深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家乡的脏话。
疯狂的唾骂着,痛恨着。
癫狂的赵来了掉落在一旁的刀剑。
一个个像疯狗一样冲着任我行的尸体撕咬。
刀剑不停的落在这父女二人的尸体上。
血肉横飞,直接将这父女二人留下的尸体糟践的不成样子。
骨头都被他们深厚的内力打碎。
两具尸体直接打成了肉泥。
那些平时被他们呼来喝去的普通教众以及完全不给他们瞧在眼里,动辄打骂随手杀害的天河帮帮众,看着这如同疯狗一样的大人物,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们就算是把任我行父女两人挫骨扬灰又能如何呢?
解不开脑神丹的毒药,等待他们的也只有疯狂之后的死亡而已。
“小心!”
天门道长一个救援不及时,他的师弟天松道长便已经少了一条手臂。
天松道长倒也是硬气。
左胳膊齐根而断掉在地上,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膀子向外喷出,他也不曾痛哼一声。
咬着牙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