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田睢人冷哼一声,满脸的横肉似乎也笼上了一层阴影:“剑道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们可是要在七月下旬的剑道比赛上夺旗的团队!”
“既然想要享受剑道部的荣耀,那么就一定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训练。就算不参加比赛,至少也要想办法减少同伴的负担,为剑道部做贡献。”
“梅雨季马上就要到了,正好剑道部需要洗训练服和打扫卫生,也该是时候让那些寄生在剑道部的人出一些力了。”
剑道训练服和大袴都是纯棉的,脑袋上填充在面甲空隙减震的毛巾是棉绒的。
再戴上厚重的面甲、甲手、腰垂、胴。
如此厚重的衣服,出汗量可想而知,一天训练下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汗臭腌入味了。
尤其是梅雨季霉菌满天飞,不管是竹剑还是木地板,甚至墙壁都在发霉,这样的清洗工作简直能称得上折磨,除了真心热爱剑道,热爱剑道部的人,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做。
吉田俊和草壁泷两个剑道部的老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浮现出了一抹无奈之色。
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剑道部恐怕即将迎来一场大退部,到时候会重组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学校只关注比赛成绩,就算他们这些普通部员想要说话,也要考虑有没有人会听。
能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没有才能,不能在比赛中取得名次,不然的话,学校也不会挖来大和田睢人这个家伙来充门面。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望月千岁睁开眼睛之后,刚想着伸个懒腰,讲台上竟然已经站着个地中海的老头儿了。
嘶……已经开始上课了吗?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嗓子眼儿的死动静憋了回去,看了一眼表。
确实,准确来说是都快下课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太舒服了,什么都给忘了。
望月千岁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脸上被衣服褶皱压出来的睡痕,有些苦恼。
睡了这么久,今天晚上会不会失眠啊?
希望不会吧……
又是数学课,台上还在讲函数,望月千岁看了一眼同学们,打算毕业就上班,毕业就相亲的人百无聊赖的在下面看手机,玩游戏,准备考大学的则凝眉苦思,试图跟上暴叔……额,老师的节奏。
看的望月千岁一阵无语。
真是被快乐教育腌入味儿的家伙们啊,不就是简单的函数吗?
对指数函数只要把公式背会了,然后脑子灵活一点,那不是手拿把掐?讲台上的老登你在说什么误人子弟的理论啊?
望月千岁同情的看了一眼同学们,好在她不需要为听不懂发愁。
身后,被快乐教育腌入味的佐藤樱子同学咬着笔,皱着眉头,仿佛是在听天书。
啊,数学好难。
身为班长,同时也是班上学习最好的人,仓务信的周末经常浸淫在各种补习班之中,理解这些在别的同学眼中晦涩难懂的内容也是轻轻松松的。
即便如此,他每次上课的时候,也都会十分认真听,并给老师相应的回应。
但是今天,他上课第一次有些心不在焉。
自己冒昧的将望月同学的个人信息带给剑道部的人看,会不会有些不妥?
或者,自己应该先找到望月同学,征求她的意见之后,再帮忙做决定似乎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