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不是香取神道流的技法!”缓过气之后,直部宏一郎不服气的叫嚷。
“我也没说我只学习过香取神道流的技法。”望月千岁活动了一下胳膊,挑衅似的晃了晃刀:“继续?”
实际上,切磋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有时候,只需要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就足以暴露出很多信息,望月千岁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他技法中的缺点,并且还不是纸上谈兵的夸夸其谈,在刚刚的切磋中,望月千岁手中拿着沉重的武士刀,却能够举重若轻,挥舞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力量奇大,身上却没有过多的肌肉……倒不如说根本看不出什么训练痕迹,关节灵活程度和反应速度几乎无懈可击,手眼高度统一。
这样的高手拿去直接参加职业剑士大赛都足够斩将夺旗了,现在和他切磋,完全是在拉低自己的档次。
“我……”
直部宏一郎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认输,但当着石黑荧这个大金主的面,如果真的认输了,以后的钱还赚不赚?尊严还要不要?
钱也就算了,尊严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事情!
“算了。”
刚刚想要鼓起余勇拼一把的直部宏一郎忽然泄了气,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几岁——怂的跟孙子似的。
在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并且不管怎么样努力都赢不了的时候,岛国人是很擅长认怂和装孙子的。
就比如现在阿美莉卡的霉菌还在冲绳驻扎着,在岛国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杀人飙车吸°枪尖,岛国的鬼子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偶尔被欺负的狠了,也只有民间有一些怨言,最后的赔偿还要岛国政府负责,实在是窝囊到家了。
“石黑小姐剑道师范的职责我恐怕也难以胜任,接下来就拜托了。”
说完,直部宏一郎深深地看了一眼望月千岁手上的武士刀,转身离开了。
他下楼的身影似乎有些踉跄,宛若夕阳之下的落魄武士。
石黑荧转头看向望月千岁,美眸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震惊之色。
她有想过望月千岁很厉害,但是没想过竟然会这么厉害。
石黑家向来是比较传统的岛国家族,几代人之前从关西变卖掉代代相传的土地,带着家族的古董和财产迁来东京发展,也算是源远流长了。
尽管在时代的浪潮中捞到了一大笔财富,但石黑家仍旧保持着传统华族的生活方式,学习中文,香道,茶道,甚至还鼓励家族中的孩子练习剑道,培养那种一往无前的锐气。
直部宏一郎能够在石黑家担任北辰一刀流的剑道师范,足可以说明他的实力不俗,甚至在和剑道运动员进行无规则切磋的时候,往往也能战而胜之。
所以,望月千岁的实力……
“这个不要了吗?”望月千岁看了一眼手上的打刀,屈指轻轻弹了一下雪亮的刀身,便发出阵阵清脆的嗡鸣。
用的钢材倒是很好,在刚刚的碰撞中也没有对刀刃产生什么影响。
这算什么?礼品吗?爆出的装备?
望月千岁随手将刀鞘捡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将刀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