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走进一间暗室,脚下踩着密密麻麻好几层的封印咒文,来到最中央跪坐在地、全身包了好几层符纸的人影面前。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偏过头问旁边跟着进来的族人。
“还是不行吗?”
“是,他身上被下了咒印,只要说出与特定机密事项相关的情报,就会立刻发动导致全身麻痹,严重些很可能直接夺走他的生命。”
“只是点头或者摇头也不行?”
“不行。”
“嗯,”富岳沉吟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知道了。”
他转身从暗室离开,不让族人察觉到自己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人证千辛万苦带回来却起不到太多作用,宇智波的境地还在一点点变得更加恶劣,富岳觉得自己总是在做最坏的选择,把所有人都带进深渊里面去。
冷风刮过脸颊,钻进耳朵里变成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细微而纷杂。
…你做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冤屈没能昭雪,反倒害得全族都不受待见。
…美琴她还有孩子呢,要是有个万一~
…值得吗?
…像原来那样得过且过,不好吗?
无从下手、无路可走的迷茫如潮水一般袭来,包裹着富岳的灵魂,要将他慢慢溺死。
如果是以前,他会屈从这份痛苦,埋下头当做一切不公平都不存在,日子就那样一天天地过。
可当他深深呼出胸中郁结的那口气时,由奈落和美琴点燃的火焰在他心脏上燃烧,不时爆裂出火星灼痛内脏,提醒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前走。
--不好。
宇智波富岳呢喃着。
--一点都不好。
--宇智波,从来都不是那样活着的。
黑暗中行走的影子露出一对血红凶眼,杀气四溢。
……
傍晚。
宇智波止水正跟着老师同学一起,在村子附近的树林中做野外训练。
说是训练,其实就是带这些刚入学的孩子们认一认野菜草药,学着拾捡干柴、徒手生火、隐身藏匿等技能,更像忍者版冬令营。
比止水高几级的毕业班刚好也在这片区域活动,不过他们任务更苛刻,需要于断水断粮的情况下,藏在这座树林里两天不能被发现。
被告诫不可以使用忍术点火的止水正蹲着专心钻木取火,就看到毕业班的其中一位老师从林子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个学长。
那位老师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絮絮叨叨说他破绽太多,竟然还不如宇智波带土藏得好。
“星野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不行,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姓氏是星野的老师语气和善却坚定,半点情面都不给。
--带土哥,加油,还有半天你就过关了。
止水默默给族兄打气,搓木棍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烟团“呜”地一下从小洞里冒出来,他连忙扔掉木棍,用棉絮盖上火星,轻轻吹气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