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经理。”

张立雯若有所思地问道：“为什么没有想到让你的表亲调到仓库去？这样不是互相有个照应吗？”

“其实我有提过的，可是杜江似乎对仓库管理不感兴趣，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保安就好。”

张立雯看到了杜涛言辞中眼神的闪躲，“你知道铁心钢铁厂的质量问题吗？”

“这，这跟我没关系啊，质量是质检部门负责的，我只是负责管理仓库的。”

“如果质检部门没有问题，你觉得问题会出在哪里？”张立雯目光灼灼地看着杜涛。

杜涛抖了抖干涩的嘴唇，“这个我真不知道，你们不是来调查我表弟遇害的吗，怎么一直扯没用的东西。”

周正等人似乎也很好奇张立雯的提问，张立雯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我跟你说的就是你表弟遇害的事，如果你在选择隐瞒下去，很可能凶手下一个来找的就是你。”张立雯眼见杜涛的心理防线就要被攻破于是下了猛料，恐吓着他。

杜涛见张立雯咄咄逼人的模样，再也撑不住了，他双手抱着低着的头在位置上缓缓道来，“是，铁心钢铁厂的质量问题的确是我和杜江一起捣弄出来的，我负责将质量好的钢铁和外面质量差的钢铁掉包，杜江负责运送，我们借此来赚取其中的差价。”

张立雯思考了一下后问道：“杜江的下家是谁？”

“不知道，下家是谁只有杜江知道，他从来不让我参与运送的过程。”

张立雯皱了皱眉，“你们这种地下交易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一个月以前，杜江找到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做一笔买卖。”

一个月以前，线索似乎又开始模糊了，张立雯压下心中的烦躁，开始从杜江生前的喜好下手，希望能找到凶手和杜江接触的点。

“杜江生前喜欢什么？”

“抽烟，喝酒，偶尔打打牌。”

“有什么经常玩的朋友吗？”

“他的那些牌友吧，有时会和他们出去喝酒。”

“知道他们经常喝酒的地方吗？”

“不知道。”

“他那些牌友的联系方式有吗？”

“没有，不过其中一个我见过，他就在这附近用电动车做拉客的生意。”

张立雯问完问题后站起身来看着周正说道：“我们需要找到死者的牌友进一步了解到凶手的信息。”

周正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杜涛，“杜涛，麻烦你跟着我们的警员去警局做个笔录，至于你掉包钢铁的事，已经涉嫌诈骗罪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坦白是唯一的途径。”杜涛听到周正的判决后面如死灰地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