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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左家传承君子刃 成人盛典终来临

上午八点时分,所有参加成人礼的少年父母长辈已然早已就坐,少年们则站立旁边,个个兴高采烈,精神抖擞,显示着典礼已经快要来临。

这次参加的少年连同左云共有四十六人,男左女右分立两边,数量上男女各半倒也般配。男孩长相帅气,意气风发,女孩俊美可爱,青春靓丽。由于左云父母双亡,就由一直照顾的王战代替,左云站在边上,立刻引起大家的一顿骚动。

善德苗寨在这一区域也算是比较大的寨子,同龄少年相识已久自然互相熟悉,而左云作为相对的陌生人,让诸少年纷纷侧目。有人知情,也有人不认识,口音也有异,彼此轻声打听。

过了一会儿,乐曲突停,只听的三通鼓响,高台后面的一座竹楼里有俩美丽少女将竹帘往两边掀开,十多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为首的自然是善德苗寨头人墨寒,然后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瘦小老道,其次是今天的成人礼主持者祭祀长老黎明,以及宾仪长老廖辉,钱粮长老麻生,虎汉长老墨炎。再往后则是几个老头子,有的精神矍铄健步如飞,有的蔫不啦叽拐杖颤巍,皆是当年为善德苗寨做出无数贡献,德高望重之人。

这十多人大家基本都认识,只有那个服装破旧,唯一不穿苗服的老道士格外引人注目。一者相貌奇特,别人都是花枝招展一身盛装,只有这老道士粗布灰衣服装独特而且颇为破旧。如此盛况,衣着打扮反倒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二来大家认识他的并人不多,看到这样一个陌生的道长能排在第二出现在大家视野里,想来身份必然尊贵的很,大多数人颇为诧异,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判断此人来历。

等大家分宾主落坐,宾仪长老廖辉站起来,呵的一声清了一下嗓子,声音清朗浑厚,散发出一股让人神情微震的感觉,偌大的芦笙场顷刻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凝目聚神,朝着台上望了过来。

廖辉首先将台上的谷道长简单介绍一番,就这样一个猥琐瘦小的老道士,在廖辉慷慨激昂的声音里,文采激荡,一番履历威风八面荡气回肠。将谷道长描绘成一个明道法知巫术,武艺高强,神通广大,道法无边的奇人,刹那间威名显赫,猥琐形象也变的高大起来!

如此高人能驾临善德苗寨,族人当然是无比荣光,在一片热烈欢迎的掌声中,谷道长也不答话,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向大家挥手致意。

介绍罢谷道长,廖辉又将王战左云介绍给大家。王战除了那些十几岁的少年们在场的人基本都认识,关于二人的传奇履历以及为寨子的贡献,在寨内基本上是老幼皆知,耳目能详。彼此又是一阵喝彩。

特别是在当年追杀过程的激战中,七岁的左云如何英勇无畏,竟然将对方武功高强精通邪术,最为厉害的程无极杀死,直接扭转了不利战局,转危为安!

如果之前的历程算是惊险刺激,后面这依七岁之躯勇猛无畏的表现将对方最为厉害的匪首击毙,这样的战绩就实实在在的是惊世骇俗,太过传奇了。

其实这些事情已经在寨内广为流传,但今日这极具传奇色彩的本人亲自出现在大家面前,其震撼性和真实性更加具有视觉和感受双重冲击力,这让在场的族人更加情绪激动,振奋人心。一时间场内欢呼雀跃,震耳欲聋!

欢呼声持续了近三分钟,嘈杂的声音才在廖辉长老的示意下慢慢平息,接下来就是今日的重头戏:一年一度的成人大典终于开始了。

只见主持者祭祀长老黎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向所有的族人致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黄绸覆膜的大折子,上面有朱砂写就的祝词,随着一声嘹亮的钟响,黎明这才打开折子开始念了起来。

祭祀长老黎明所念的是苗语,古典的成人祷祭文在黎明口中那是悠扬顿挫,清朗浑厚,漫长和谐富有磁性,语言变化而又有节奏,苗文婉转而通俗而不失庄严!

祷祭文念毕,接下来便是祭祀芦笙场内这株庞大的枫树。枫树历来是苗族人民的图腾,高贵而神圣。所有参加成人礼的少年在黎明长老的带领下围着这棵大枫树顺转三圈倒转三圈,口中念念有词,庄严祷告!然后下跪祭拜,敬酒!以祭拜枫树的形式祈求祖先神灵护佑孩子健康成长,护佑全村人民祥和安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繁琐而漫长的祭祀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才完毕,接下来便是有寨内德高望重的寨老们出场。这帮老头口中唱着古歌,言辞切切,教诲孩子要尊老爱幼勤俭朴实持孝道,勤耕善种严谨持家莫忘本;要心存天地敬畏,遵循自然规律,同时也献上全村人民的祝福。

接着便是所有的参礼的少年们在父母或者长辈的带领下逐一向族内头人,长老以及寨老,父母长辈敬酒,感谢他们为自己的成长中不辞劳苦的守护和关怀,敬酒完毕,自己也喝下人生第一杯酒。此时成人礼已经完毕,标志着正式成为步入社会的成年人,由少年变成青年,承担成年人的繁衍责任,履行成年人的勤善德行。

成人礼毕,接下来的虽然不涉及到礼仪祭祀,却是成人礼毕后的重头戏。这一环节里主要体现的是这些少年男女们在这十五年里的成就所学,苗族里讲究男耕女织,识文断字是传统技能,必须掌握。

但在这里体现的是这些孩子们的另一项技能,那就是武术。这种技能在技能包里可学可不学,并无必须要求,但苗族历来尚武,所以虽然不是必须,但大多数孩子还是接受了武术教育。而这最后一环节便是展示自己的武功,有时候甚至互相切磋,共同提高!

这个环节自然属于村寨里主管安全的虎汉长老墨炎主持。

今日参加成人礼的少年里男孩有二十三人,习武的有十八人,而女孩子里比较少,只有七人,可见女孩子更加喜欢能创造出柳绿花红,五彩缤纷的刺绣,而不是力量。

共参与成人礼的少年们在墨炎的带领下 ,先在一起打了一趟苗家拳。

这种拳术除了能强身健体,让人身体灵活性和协调性更好,剩下的就能做为表演,整齐划一,时快时慢,动作行云流水,这次男女数量恰好相同,所以使得这趟拳术煞是好看。这就是所谓的花架子,苗寨里基本人人都会,和现代学校的广播体操或者是武术套路一般,重表演,是苗寨族人必修课之一。

这种拳术实用能力差点,但却是极好的热身运动。在真正的拳术开场之前,都要先来打一趟苗家拳作为开场节目。

苗家拳在一片欢呼和掌声中完毕,习武的二十五人分俩组站立,等待下一个环节:单人展示拳术。这可是实打实的战术拳,在场观看的人群立刻精神起来,个个翘首以盼,热闹非凡!

最先出场之人名叫莫桑,是一个双目有神,圆脸大耳的精神少年。个子不高,但却十分精壮结实,一看就是个经常锻炼的年轻人。

这莫桑第一个出场,一拳拳打的虎虎生威,脚下灵活异常。一脚踢出,势大力猛。双脚连环,气势雄伟。显然脚上功夫才是其最为得意的拿手好戏!

莫桑这一趟手脚功夫打完,整个广场掌声雷动。

这莫桑确实打的非常不错,台上几位的长老们喜的眉开眼笑,就连那挑剔的谷道长也有些动容。

接下来的少年们纷纷登场,各展拿手才能,有使用棍棒器械的,也有赤手空拳的,一个个人生龙活虎,朝气蓬勃,高潮一浪高过一浪,有女孩子的尖叫声,有男孩们的呐喊声,更有大人们高昂嘹亮的鼓掌喝彩声,台上的长老们也是个个笑容满面,频频点头。

这些少年们功夫都差不多,但男孩子里有三个就比较突出,除了最先上场的莫桑外,一个身材高挑名叫龙噶尔的男孩身法极其迅速,一柄长柄苗刀在他手中风驰电掣,辗转连击疾速凌历、真个是身摧刀往,刀随人转,再结合上他那诡异迅速的身法,一时刀势如虹,看的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名叫龙噶尔的少年假以时日,经过名师指点,必定又是善德苗寨的一位后起之秀。

另一个名叫黎伦孩子则身材高大,长的虎背熊腰豹头环眼,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双臂孔武有力,拳势迅猛刚烈,以意领气,以气摧力,内外合一气势磅礴。拳势地动山崩,脚出如撼山岳。身材看似笨重,但却迅敏如虎,乎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协调的灵活而沉稳。其势气显然要比最先出场的莫桑更胜一筹。

男孩子们赢得在场人的满堂喝彩,女孩们也不遑多让,有一个叫曼娥的女孩子就尤其厉害。

这个叫曼悦女孩子生的白净细腻身材小巧玲珑,十五岁的年龄含苞待放,特别是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有天真无邪感觉。年龄虽小,但却发育的玲珑剔透,一身合体的苗装将身材体现的曲线毕露。不知馋坏多少男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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