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解雨辰的语调温和又亲切,带着一丝微妙的诱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话题转变的太快,关慎儿差点一个‘要’字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及时刹车:“禁止套娃!”
“套娃?”
未经现代热梗洗礼的解雨辰没弄懂这什么意思。
“俄罗斯套娃吗?那东西无聊得很,我做个娃娃给你玩吧。”
“你还会做娃娃?”
解雨辰脚步停下来:“以前有个话痨大姐姐教过我。”
赌五毛钱,话痨姐是她妈。
咳,除去她看书时给他戴上的礼貌细心温柔矜贵多财多亿等等滤镜光环。
解雨辰本质是个商人,狠辣有心计,功利有谋算。
倾城戏子,狠命当家,身为一个家族的老大,他合该属于狼灭那一挂。
可他如今付出的耐心,属实超过了她的试探。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她的母亲。
关慎儿觉得硬床板有点硌,看着天花板数了会绵羊,然后又走了神。
不管出自什么原因,解雨辰能从物质精神安全三个层面替她考虑,他无疑是继汪灿之后更好的一枚保命符。
好奇心可不能太重,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入了别人的套。
她现阶段的人生格言:狭路相逢她让行,抱对大腿就躺平。
关慎儿裹进被子里,慢慢吞吞缩成一个圈,整个人逐渐放空。
解雨辰靠在VIP病房的沙发上,盖着张薄毯,微阖着眸,眼底透着淡淡的乌青。
天光微亮时。
他听到细微的开门声,立马睁眼,犀利地看向推门而入的人,手底的蝴蝶刀准备就绪。
“恩公,您来了。”二月红不知何时醒了,看到进门的那位年轻人挣扎着要起身。
解雨辰心头一惊,连忙过去扶他。
年轻人比他更快,极其迅速地调整了床的高度,在二月红身后垫上两个枕头。
二月红虚弱着说:“让您见笑了。”
年轻人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天空蓝的勾玉,问:“它的主人在哪儿?”
“它的主人……”二月红想拿过勾玉,手臂却是微微发麻抬不起来,发出一声短暂的叹息,道:“它的主人大概已经告别她的使命,自由自在了。”
这回答等同于说了句废话。
年轻人收回勾玉,没继续追问,向二月红递出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瓶。
二月红没接,说:“她给您配的药,别人用不了,更何况活着于红某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多值得庆祝的事。”
昨晚丫头都来梦里见他了,他怎么舍得让她继续等。
“她?”
就算是提出疑问,年轻人的神情依旧如同一片波澜不惊的湖。
二月红观察一会他的状态,心下了然。
朝乖乖站着一边的解雨辰温声道:“小花,师父想吃楼下的清汤面。”
解雨辰点头,明白师傅要支开自己说事,当下不废话,开门出去。
二月红问青年:“关于张海棠,您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