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慎儿问完这个问题,西王母再没理过她,任她拿着竹简如何抓耳挠腮也没有出声。
要不人家怎么能待在陨玉待个两千年。
这种浑然忘我的境界确非她这种凡人能够企及。
关慎儿抱着竹简越看越困,窝到地上直接睡过去了。
恍惚间。
有人轻叹:
“吾与张三疯,当为友人。”
*
吴邪都快忘记他等了多久,越等越沉稳,已经逐渐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阿宁的补给是最快见底的。
左右衡量下,她找黑瞎子重金采购了几块压缩饼干,撬走一块陨玉,提取完假西王母的皮肤组织就打算离开。
保险起见。
阿宁还说动了潘子跟她一起走。
理由非常充分:“都守在这里只有一起死的情分,还不如早点出去,为你的小三爷蹚出条活路来。”
这一下就掐着潘子的痛点了。
拉着我好一通嘱咐,立马上路。
期间拖把找过来说吴三省跑了。
噢。
吴三省跑了呀。
没事。
那遭瘟的老逼登要还想坑我,赶明儿就回来了。
但是小花脸色难看得要死,把补给全留下,额外给了胖子一袋小米,嘱咐等慎儿出来要熬给她喝。
小花要走,黑瞎子那厮也就待不住了,忍痛割肉要留下一根皮带。
笑死。
谁要你这根地摊货呀。
只剩下胖子和我。
拉着胖子拌嘴,拉着胖子陪练,拉着胖子忆往昔,拉着胖子一起煮饼干糊糊……
劳资臭了。
也快疯了。
张起灵尼玛的还不出来,劳资就走了!
……
好吧好吧。
口花花而已。
慎儿还在陨玉里。
闷油瓶不要了,妹宝还是要的。
好像还有个人钻里头去了。
谁来着?
噢。
是我三婶子。
也不知道她钻进去还会不会变成禁婆。
禁婆骨这玩意儿好像蛮走俏的。
不知道能不能从三婶身上顺一块儿来。
……
吴邪无限放空,坐在张起灵他们离开的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前,俨然一块望夫石。
人没事做就喜欢瞎想。
所以吴邪开始回忆吴三省带着他走过的每个墓。
模模糊糊好像摸着了什么端倪。
长生…长生……
每个墓主人都在求长生。
头顶的陨玉忽地传来一阵哨声,不规律的飘忽着响。
‘咚——’
滚落一个全须全尾的人,翻身过来,是陈文锦。
吴邪皱眉:“那小哥和慎儿在哪儿……”
话音刚落,地面巨震,隐约听到动物爬行的‘吱嘎吱嘎’声。
胖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有大家伙过来了。”
一道庞大的黑影从水中腾雾而出。
吴邪瞳孔猛缩,把眼前的巨蛇和浮雕上的巨蛇对上号,拉着胖子咬牙退后好几步:“真草了,还真他娘的有蛇母……”
那哨声,八成就是在叫它过来。
随后。
蛇母吐着蛇信子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