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5点钟,李桐洗漱完毕按照寒丘的要求来到小区的小广场上。小广场上有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寒丘让李桐随便找了一个器材然后双手把住。就在李桐疑惑如何导脉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头顶席卷而来。这种疼痛犹如针刺又像电击,不光疼一点还会疼一大片。刚开始还是脉冲式疼痛,后来就持续性的了。这种疼痛刚开始在头顶,后来蔓延到耳朵,再后来辐射到眼球和鼻子,最后来到了嘴巴。
李桐最开始咬紧牙关忍着疼。等疼痛到了嘴巴,咬牙就更疼了。只见李桐满脸赤红,眼泪鼻涕齐流,嘴里冒着白沫,沉闷的“嗯嗯”声从嗓子最深处压抑的一点一点冒出来。李桐大脑中就一个想法,“今天说什么也得去买止疼药”!
突然间,所有的疼痛一下消失了。李桐要是不用双手把着铁杠早就趴地上了。寒丘笑眯眯地说:“怎么样?能忍吗?”李桐蹲在地上喘着粗气说:“疼死我了,你以前的试验也是这么干的吗?怎么这么疼?”
寒丘解释道:“普通人自己根本没法导脉。今天我给你导脉就是用我的脉氲来强行打通拓宽你那些黑脉。以为你自己没有,所以我的脉氲就像一把刀子硬生生给你刨开肌体。可以说是疼到哪里导到哪里。”
等疼痛感减少后,李桐站起身问道:“来广场上抓健身器有什么说法讲究吗?”寒丘说:“如果在家里,你刚才那副样子不得把你妈吓死啊!不抓住铁杠,你疼的抽抽的时候不怕摔倒啊?”李桐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遛弯的人说 :“我在外面出这个洋相不是更多人看见?”寒丘瞥了他一眼说:“都不认识你怕啥?”“那我可以等我妈上班以后再导啊!”李桐还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龇牙咧嘴的很羞耻。寒丘摇摇手指头说:“时辰,时辰很重要。就在身体刚苏醒的时候给他个出其不意。这样效果最好。”
“神tm的出其不意,今天还导吗?”李桐看着寒丘说。寒丘瞪大眼睛说:“这才哪里到哪里?刚才不过是先探了探路而已,现在才正式开始。”“啊!?”李桐整个崩溃了,“你先等等,在这里太丢人了,我自己换个地方。”李桐环顾四周然后 向一片绿化区域跑去。那里既有一人高的矮树,又有高挺的大树,还有厚厚的草地。
李桐躲进矮树丛,抱紧大树义无反顾如刑场就义的英雄对寒丘悲壮的说:“开始吧!”紧随而来的就是比刚才还要剧烈的疼痛从头顶如浇开水一般倾泻下来。这次没有试探,没有脉冲,整个五官都包裹在剧烈的疼痛当中。耳膜、眼球、牙龈、舌头、鼻腔、眉间都像一把铁刷子刮肉一样。李桐感觉自己就要炸了,使劲抱着树。再往后都站不住了,就蹲下来。“嗯、啊”的呻吟声不断的从嘴里传来。
大约20分钟后,疼痛慢慢消失。李桐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只是抱着树蹲在地上,嘴里仍然发出“嗯啊”的声音。
“大哥哥,你是来拉屎的吧?”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李桐身后响起。一声可爱的童声落到李桐耳朵里却不亚于晴天打了个响雷!“你是来拉屎的吧?你是来拉屎的吧!”这句话就像是无限循环一样不断在李桐耳边回响。太丢脸啦!李桐恨不得一头扎进矮树丛里再也不出来了。
李桐硬硬的挤出一个笑脸,转过头来。眼前站着一个3岁左右的小女孩,瓷娃娃一般的小脸上忽闪着两只黝黑透亮的大眼睛。两只朝天小辫让小女孩显得更加乖萌可爱。李桐生硬的笑着说:“我没有啊!你见过谁拉屎不脱裤子啊!你这个小孩怎么跑到树丛里来了?”
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莹莹!你跑哪里去了?”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喊道:“妈妈,我在这里呢。我的皮球滚到树丛里了,我爬进来捡呢!我现在就出去。”外面的女人看到女儿从矮树丛里爬了出来,赶紧上前拍打着孩子的衣服说:“别到处钻来爬去的,都把衣服弄脏了。”莹莹说:“我不爬进去怎么拿球啊。妈妈,里面还有个哥哥呢,不脱裤子就再里面拉屎呢。”李桐听完万念俱灰!
女孩的妈妈一听神色紧张的说:“快走快走,别和变态说话。让你别乱跑,碰上坏人咋办?”听着母女两人快步走远,李桐简直欲哭无泪,而寒丘在脑海中已经笑翻了。李桐揉了揉脑袋,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家。
回到家,李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臊的。李桐马上钻进卫生间洗起澡来。当凉水冲过头顶,李桐感觉无比舒爽。就如同所有一片河流冲刷滋润了干涸的土地,土地上冒出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寒丘闪出,赋予能力。让李桐如同赏画一般审视着自己头部和五官的黑脉走势。只见黑脉比以前宽阔许多,回转增加,延伸更长。旁边的肌体就如单个生命一样的生机勃勃,虽然不会增大但看起来就像一个个跃跃欲试的雏鸟疯狂的吸收着来自外界的感知。卫生间的门关着,淋浴的莲蓬头水力很足,一道道喷向李桐的脑袋,敲打着李桐的耳朵。饶是这样,李桐仍然听到了妈妈起床的轻微声音。这就是导脉的结果?让自己的感知力更加强劲?
李桐问寒丘:“明天是哪个部位?”寒丘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一个部位一天就能完成?今天的实验确实挺成功,但还是不够。明天继续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