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菜中找块猪肉绝非易事,能寻得块猪血已算是幸运了,可谓“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已入他人肚”,因为,打饭生在路上已经“贪污”掉了。
再看看这馒头,又黑又硬,想必是面没发酵好,或者是伙房师傅没心情发酵好。
据说有一次,一个学生愤怒之余,将馒头扔进教师宿舍楼一楼,即校长家属院院子里,结果打破了校长家的玻璃,也有说打破校长头的。以至于学生们怀疑厨子以前是个砖窑工。馒头是又黑又硬,菜有一股特有的恶心味。应该是“不想当猪倌的砖窑工不是一个好厨子”做出来的。
胡须在吃的时候,把心一横,把气一憋,快速吃下去。要诀讲究一个“快”字,这样舌头还来不及感觉到难吃,就已经下肚了。不过呢,胃隐隐发作,拒绝消化,想通过口往外排。
好在楼下有2个卖菜的教师家属。一个老奶奶,一个阿姨,她们在家做好菜,用桶带到学生宿舍楼下,卖给学生。菜虽然同样清单没有油水,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胡须刚入学的时候,看见楼下卖菜的阿姨奶奶还心笑,心想,谁会买她们的菜吃啊,明明有伙房的。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买了份尝了尝,觉得还不错。特别是那个阿姨,每次她都是很快把菜卖光,剩下奶奶以嫉妒加羡慕的眼神目送阿姨回家。
胡须见奶奶可怜就经常买她的菜,味道是差了点,但油水多些。
这天,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为何,两个卖菜的吵了起来,学生们闻声赶忙“参观”。
俩人越吵越凶,阿姨一上火,推起自己卖菜的小铁车,冲向奶奶!把她撞倒在地!
好在奶奶没受什么伤,爬起来咕咕囔囔骂着。
这一幕着实让胡须吃惊,心想“对一个老奶奶,怎能下得了手啊”。
胡须想大声呵斥阿姨,但见其他同学都没怎样,就止住了这想法。
以至于以后,胡须在宿舍楼下碰到这位阿姨,当阿姨微笑对胡须说“买份菜吧,同学!”,胡须警惕地看了看她,又盯着她看了看。
胡须是看到她微笑背后内心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