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望着她那清澈又明亮的双眸,言语间有些吞吐的回道:“少主…会…会来接我吧!”
“我何时骗过人!”
时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盈盈一笑,转身踏过门槛轻轻的关上了舱门。
一个时辰后,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来人开口声音清脆稚嫩,是灵儿:“阿姐可醒了,船快靠岸了,哥哥来报说是岸上有打斗声!”
“让他去探探,谨慎些,切勿打草惊蛇,徒添麻烦!若无紧要,就往前绕一绕再靠岸!”
“是,阿姐”
约半盏茶的功夫,门外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来人开口声音低沉醇厚,是盛阳:“是我!”
“进来!”
盛阳推门入内,只见卿晚一身淡蓝色窄袖织锦长袍,腰系白金鞓带,前后左右各襄了四颗小号的圆形汉白玉,手持玉笛,负手立在窗前。
“可探清楚了?”卿晚问道
“探清楚了,三方在缠斗,死伤约莫十一二人,一方是先前监视在落炎谷外的那伙人还剩四个,他们缠斗中只是在防御,偶尔还会替其中一方抵挡一二。”
“一方还有六人,是杀手,招招绝杀,看招式像是长生殿的人,均黑衣蒙面。”
“还有一方三人,一人身穿白衣,似是没有内力,空有招式,那二人看似像是他的随从,武功不差,其中一人胸口中箭,箭上淬了毒,看样子最多还能坚持一柱香,另外一人身上除了剑伤还有内伤,想必要不了多久,战斗就会结束,白衣男子并无大碍,只是轻微擦伤,但是…”
盛阳静静的抬眸,望着窗前静默不语的卿晚,低声又将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那位白衣男子有几分像云庭!”
卿晚的背脊微微一僵,握着玉笛的手略显紧绷,她开口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可看清了?”
盛阳用一丝惋惜地口吻回道:“也并未看清,外边雨大,距离又远,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与身形都与云庭有七八分相像!”
卿晚转身,声音冷漠且空灵:“去救,保下他,通知灵儿靠岸!”
“ 好!
卿晚说着抬脚出了舱门,时雨立在甲板上,一手持着剑一手撑着伞,将手里握着的面具,递给她后,替她撑着伞,几人便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