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斯温正漫步在海湾大道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同一位孤独的旅人,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与未来的交界线上,而这场关于追寻与逃避的戏剧,正悄然在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中上演。
在黄昏的余晖中,一抹不和谐的画面缓缓步入斯温的视线——一家人身着破旧衣物,仿佛是从历史尘埃中走出的难民剪影。男人手中紧握着一个斑驳的酒瓶,酒液在夕阳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女人和孩童则手捧缺口的破碗,眼中满是对过往行人的乞求与期盼。
斯温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白J子,轻轻放入那妇人颤抖的手中。“请问,你们是从何而来?又遭遇了怎样的不幸?”
妇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细若游丝:“我们原是泰纳比乡的农民,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将我们的村庄化为灰烬。”
“战争?难道这世上的纷争永无止息吗?”斯温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愤慨。
“是的,领主间的恩怨纠葛,让无辜的我们承受了灭顶之灾。”男人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
“这些贵族,真是可恶至极!”斯温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化作利剑,斩断这世间的种种不公。“但愿战争早日平息,让你们得以重返故土。”
男人却摇了摇头,苦涩地笑道:“唉,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曾借贷于纹章银行公司(Emblem Banks Inc.),购置了大片土地。如今,家园化为乌有,作物付诸一炬,就连那片曾经的希望之地,也已被战火吞噬。回去,也只会被银行的催债声逼得走投无路,全家恐怕难逃沦为奴隶的命运。”
“什么?这银行也太过无情!”斯温怒不可遏,仿佛要将那虚无的银行付之一炬。“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酒气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又能怎样呢?我们只能祈求命运的慈悲。”
斯温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黯然神伤。“祝你们好运,愿光明早日照耀你们的未来。”
一行人继续前行,直到午后三四时分,一座奇异的神龛映入眼帘。那神龛中供奉着一尊丰满无头的神像,肚子圆滚滚的,宛如大地母亲般慈爱。当地人络绎不绝地前来祭拜,祈求着神灵的庇护。
斯温望着这陌生的神像,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这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等的神通?”
这时,一个村姑手持利刃,斩杀了一只肥美的公鸡,将温热的鸡血滴在神龛前,口中念念有词:“给万物塑形的她!谷物的女神!伟大的母亲!请您保佑我们今年的丰收吧!”
夜幕降临,斯温终于在路边找到了一户愿意收留他的好心人。“虽然只是简陋的马棚,但能遮风挡雨已是万幸。”他望着这寒酸的过夜之处,心中暗自庆幸。“只是,你家的马呢?为何不见其踪影?”
主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家早已不再养马了,如今的世道,能保住性命已是难得。”
这一夜,斯温在马棚中辗转反侧,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忧虑。而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了战争、饥饿与不公。他深知,要想改变这一切,唯有拿起手中的剑,去挑战那些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
在那个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海岸边,一位渔民张着满口参差不齐、仿佛诉说着岁月沧桑的黄牙,向过往的旅人倾诉着往昔与今朝的变迁。“想当年,咱们捕鱼人只需上缴三成的收获给领主大人,再乖乖地留出十一奉献给慈悲的教堂,合计也就四成,剩下的六成嘛,我驾着老马,驮着鲜鱼,一路颠簸到城里,还能换回几个铜板,日子虽苦,却也滋味十足。”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可如今,这新来的王国海军,横空出世,又添了个炮弹税,说是为了保卫海疆,进城门还得交城防税,说是加固城墙。城外呢,那些地痞流氓,哦不,现在应该叫他们‘街头霸主’(Urban Thugs),更是横行霸道,我这鱼啊,干脆就在这路边卖了,省得老马受累,也免得我连马儿的草料都供不起咯。”
说到这,渔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笑道:“嘿,说起来,我这肚子也开始抗议了。要不,你自个儿去屋檐下摘几条鱼,烤了尝尝?柴火嘛,对面林子里多得是,随便捡。”
言罢,他便转身回了那简陋的木屋,咔嚓一声,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