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为何?!本宫的太子才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就收了玉册金章?!咳咳咳!咳咳咳咳!!!”皇后看着皇帝带走象征着皇后权力的玉册和金章,她一直供奉在内室,每日都细细擦拭。她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咳了出来。
“皇后娘娘!!”秋菊惊呼一声,赶紧将皇后放倒在床上,快步跑到门口叫人。
“快来人!去请太医!要找修为高的!快去!”殿外有宫人急急忙忙的应声跑开,秋菊再次回到屋内,给皇后倒了被温茶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然后仔细的给皇后盖好了被子。
皇宫因为太子暴毙,皇后生病,皇帝下令由贤妃代理后宫事宜而一阵混乱,众多皇子公主都在宫中,妃嫔们都各怀鬼胎。如今太子已死,皇帝的不少儿子都十分优秀,好几个都已经是结丹期修为了,下个太子轮到谁就各凭本事了。
宫门外,一辆马车从宫内驶出,马车上是今日进宫面圣的国师广安。就在马车即将离开的前一刻,一道身影从宫内跑了出来,守门的侍卫见了来人又将手里举起来的刀枪放下了,恭恭敬敬的行礼。
“见过八皇子!”
八皇子快速的赶上马车,马车内的人好似知道会有这一幕,马车的速度非常非常的慢。八皇子直接跃起就钻进了马车里,不等他坐稳,马车就快速升空往城东飞去。
“八皇子殿下这时候出宫不合适吧?陛下知道了可是会怪罪的。”国师一袭银白色长袍披着同色披风,长长的黑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在头顶,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仙人姿态。
“国师,我太子哥哥是怎么死的?!”八皇子盯着国师的眼睛,国师看着他却好像没有焦点,眼里没有他的半点影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块木头。
“殿下,皇上不是昭告天下太子殿下乃是暴病而亡吗?”
“胡说!太子哥哥已经是结丹期修士了,怎么会暴病而亡!”
国师好整以暇的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八皇子,他浑身都在气得颤抖,握紧了拳头却无处发泄。
“殿下,去问陛下自然知晓,何苦为难臣?”
“你......”八皇子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知道他即使是知道内情也不会告诉自己,虽然曾经经常给自己带东西,但那也不代表他们关系好。或许只是他以为的他们关系好,国师对他并不在意。
见他瘪着嘴气鼓鼓的样子,那双鹿眼里蓄满了泪水,国师叹了口气。
“殿下,臣目前准备前往昆山,就在城外不远,过几日那会有一个有趣的大事发生。殿下随臣一起去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八皇子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再说话了,只能呆呆的坐着。马车飞得很快,不过眨眼就到了昆山脚下。
即使还有几天才进行大会,已经有很多宗门的人到了,不少散修也早早到场。昆山外围方圆几十里的小镇的客栈都住满了人,所幸这里的人经常招待外来昆山的修士,倒也算轻车熟路的周到。
八皇子探出头去,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皇城,也不是第一次来昆山,却是第一次来这个小镇。
“为什么不住昆山脚下那个兰花镇?”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个客栈的后院,国师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八皇子跟在他的身后跳下了马车。
“殿下觉得这临水镇不好?”
听到国师的话,八皇子看了眼面前的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远远的可以看到竹林侧方的大片河面。这临水镇就是在沂水河两岸的小镇,每家每户都是依河而建。沂水河是昆山山顶的雪融化形成的河,山顶大雪常年不化,这大河也是常年丰水。两岸百姓都以河水自昆山上来的而感恩不已,那河水似乎自带灵气,魔族几乎没有踏进这片区域。
这片地方也是皇城的外围,此处安全也似乎彰显了皇城的安全,是以轩辕朝大部分人口都遍布在皇城周围。
而昆山就是在皇城外的天下第一宗门,有昆山的保护,皇城的安全性就更上了一层楼。这也是皇族子嗣大量离奇暴毙却没有人细查的原因,昆山在皇城外几千年,该查的早就查过了,既然以前都查不到原因,那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再查也没有意义。
“国师,你怎么停在别人的后院?”这地方一看就不是前院,后面还有一块大石板延伸到河面呢,一看就是后院。
“殿下,臣就不能有点私产?”国师没理会四处打量的八皇子,施施然挥袖走进屋子的后门,早有人将门帘掀开了。
八皇子赶紧跟了进去,里面竟是一个像是客栈大堂的地方,有不少人正坐着吃东西。
国师从屏风后的楼梯上了楼,八皇子紧随其后,陌生的地方他不敢离国师太远。
“这地方竟是你的私产?国师还开客栈?”
八皇子本身也有不少店铺,只是他基本都没怎么去过,一听国师的私产更加来了兴趣。一般皇城中的人置办资产都是在皇城内,很少有人到这么远的皇城外的小镇来置办。
“殿下不会不知道臣是昆山弟子吧?虽然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作为曾经的昆山弟子我在昆山脚下有点私产也不意外。”
国师带着八皇子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打开窗户坐下,有侍者进来上了茶水糕点。
八皇子看向窗外,那是一艘巨大的飞舟从天边飞过,有风雪的阻挡看得不怎么清楚,却也能看出它庞大的体型。
“殿下,那是太清山的云舟,看来是来了不少人。”国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眼里充满惊奇的八皇子。
“那就是太清山?那传说中的凌霄君是不是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