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呆呆地看着眼前地断手,一阵迷茫。魔族咆哮着后退几步,警惕地看向天边。
天边,一柄巨剑划破空气,飞射而来,直插入魔族与陈逸中间。
剑柄上站着一位冷峻中年人,黑色锦袍随风飞扬,腰间挂着一块令牌,令牌上两侧,各刻着一个“镇”字,一个“君”字,牌上花纹勾勒出一抹剑锋,凛冽刺人。这样的令牌,陈逸见过无数次。
司君腰牌!是靖州镇魔司君,白大人!一旁的李肃惊喜出声。
站在剑上的白司君手掐剑指,竖于身前。“起”,脚下巨剑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剑光闪烁,逼近魔族。
魔族惊慌后撤,抬起双臂,但两条手臂却凑不出一只手。他紧张地用双臂护在身前,黑气凝聚成光,化为盾牌环绕周身。
乒乓声乍起,火花四溅,白司君身上迸发出恐怖气势,雄浑的元气在身前汇聚成环,模糊了空气。
“斩!”两道透明圆轮滚动着飞射而出,嗡嗡作响,沿途地面被劲气割出深深的沟壑。
魔族的黑气盾牌在接触到圆轮后毫无抵挡之力,圆轮切豆腐一样撕开盾牌,割裂在魔族躯体上。
黑气崩散,魔族强横坚硬,刀剑不破的躯体上,两道细密的血线溅出,胸口一道长长的十字形切口,几乎将魔族腰斩。
魔族眼里早已没有了嗜血狂妄,他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意识消散,血色瞳孔涣散,竟然被白司君一击斩杀。
白司君剑指一挥,巨剑化为一掌长的袖珍小剑飞向手中,被他挂在腰间。
“多谢白大人救命之恩。”李肃抱拳行礼,陈逸也学着,低头致谢,若不是白司君及时出现,今日他们这些人必然全都要葬身魔族之手。
行礼后陈逸急忙跑向倒地的护卫身前查探,有两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其余人均是重伤昏迷,陈逸伤心,这些护卫他在司君府中都曾熟悉,其中好几人小时候还偷偷带着他去府外游玩。
他急忙跑向马车去取疗伤药品,根本顾不上旁边还有一位和自己父亲同等地位的长辈。
白司君看着这一幕,眼中似有悲伤,也有愧疚,他走向几名护卫,双手元气流淌,以此给几人止血。
“你认识我?是谁放的猎魔烟,你们又从哪来?”他一边治伤,一边向一旁的李肃提问。
“大人,我们是青州镇魔司人,我跟随司君大人除魔时见过白大人。今日我们奉命送小少爷去帝都,不料遭遇魔族”李肃回复。
他是陈玄的儿子?上次见还是小孩子,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白司君看向陈逸,喃喃自语。
不一会,一队人马赶来,一共二十人,统一黑色劲装,腰束金边丝绦。
白司君挥手打断行礼,“把魔族尸体带走,其他人去给伤者止血,带上他们去陌玉镇。”
一行人很快行动,陈逸面带悲伤随同白司君一起往陌玉镇走去。
一路沉默,陈逸渐渐想起来身旁的白司君是什么人,白司君名叫白铭,在陈逸小时候来过青州司君府。和自己父亲交往密切,按辈分他应该叫一声白叔。
陈逸现在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想到李肃见到魔族时候下意识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