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书桌上,陆泽一进屋,就看到坐在书桌前唉声叹气的沈清瑾,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关心地问道:“清瑾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怎么一直在叹气。”
今早送早饭过来的时候,沈清瑾就跟他说,昨天下午跟他阿姐去山上摘木耳了,所以没有练习。
陆泽当时想着,一个下午没练习,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不,吃了早饭过来,他也没教新的字,只让沈清瑾重新写昨天学的那些,可谁知道这小家伙才写了几个字,就托着脸颊在那儿唉声叹气的。
沈清瑾听到陆泽的话,缓缓地朝着陆泽看了过去,想了片刻,然后把昨天晚上陈寡妇以及沈清瑶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都讲给陆泽听了。
说完,他又眨巴着眼睛,一脸担忧地加了一句:“陆秀才,你说我阿姐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坏人是谁了?她去找那个坏人会不会有危险?”
沈清瑾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打心底里相信陆泽,心里有什么话都愿意和他说,觉得陆泽肯定能帮他答疑解惑。
他可不是个笨小孩,阿姐最后说的那句话,他琢磨着阿姐肯定是知道了那个坏人推他下河的事儿了,只是阿姐不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呗。
陆泽听完,眼眸闪了闪,略作思索后说道:“你阿姐可能真的是有感而发,你不用想那么多,就算她找到那个坏人,你阿姐也可以保护自己的,毕竟……毕竟你阿姐的力气可大着,没几个人能反抗得了她。”
说到这儿,陆泽不禁想起自己有被沈清瑶抱过两次的经历,耳根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眼神也闪过一丝不自然。
沈清瑾听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吗?坏人害怕我阿姐。”
陆泽笃定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当然,只要是做了坏事的人,心里一直都会担惊受怕的,你说坏人能不害怕你阿姐吗?”
沈清瑾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陆泽说得挺有道理的,在他心里阿姐就是最厉害的。
他想着阿姐迟迟找不到坏人,说不定就是那坏人害怕得躲起来了,所以才一直找不到。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担忧就少了许多,便不再纠结此事了,伸手拿起毛笔,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练起字来。
那专注的小模样,仿佛刚刚的烦心事都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沈清瑶这边呢,她先是把院子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番,把角落里的杂物摆放整齐,又扫了扫地上的落叶,这才出了门。
昨晚睡觉前,沈清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重新琢磨着关于她阿娘的事儿。
她发现自己对阿娘了解得其实并不多,就比如阿娘的行为举止,一点也不像村里那些普普通通的妇人。
虽说阿娘已经在村里生活了好多年了,可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股别样的气质,那种感觉很微妙,让她心里一直存着疑惑。
她以前就怀疑过,阿娘是不是原本就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后来家中遭遇了变故,受了太大的打击,这才失去了记忆,孤苦伶仃地遇到了阿爹,然后被阿爹带回了家。
正好昨天陈寡妇提到了刘桂花,说刘桂花或许知道一些关于阿娘的事儿,所以她决定今儿个就去问问。
沈清瑶一路走到刘桂花家门口,就看到刘桂花正坐在门前,面前放着一个袋子,正从袋子里拿出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