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深沉,风声呜咽,似在诉说着宫廷中的暗潮汹涌。崇祯站在窗前,眼中光芒锐利如剑。
“若唐文清真是余党的一环,绝不姑息;若他是被利用,我也要查清真相。”他的心中暗下决心,“这场博弈,一定要赢。”
背手站在养心殿窗前,思绪如风暴般涌动。唐文清的名字,如同一根刺扎入他的心头。他是刑部主事,一向以清廉能干着称,也是崇祯寄予厚望的改革先锋之一。这样的一个人,却与东厂的活动有牵连,若非确凿证据,崇祯绝不愿相信。
他缓缓回到书案前,翻开密报,逐字逐句地阅读。密报显示,唐文清曾数次与东厂中层干事私下见面,时间点巧妙地避开了朝会与公务活动。他们接触的地点大多是京城偏僻的酒楼和茶肆,而唐文清每次离开后,都会带走一批不明来源的卷宗。
“卷宗……”崇祯轻轻念出这个词,目光一冷,“他拿这些做什么?是为朝廷,还是另有所图?”
深夜,王承恩轻步走进养心殿,将一杯新沏的热茶放在书案上,低声说道:“陛下,唐文清的事情要如何处理?若他真有问题,会否影响朝中对您的支持?”
崇祯抬头,目光如冰:“这件事,不急着动他。若他真是余党,朕会让他无所遁形;若他是被利用,朕也要知道背后是谁在操纵。”
“陛下英明,”王承恩低头说道,“玄卫已派人监控他的行踪,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上报。”
崇祯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思索着下一步的布局。他心中清楚,这个阶段任何过早的行动,都会引发朝堂的震动,甚至可能被敌人利用,反过来影响玄卫和清查的全局。
与此同时,玄卫的行动还在继续扩大。他们根据新掌握的线索,彻查了东厂部分中层干事的活动轨迹,并从一名被捕的余党成员口中得知,东厂内部有人故意将关键卷宗外泄,用以掩盖更大的阴谋。
“陛下,”玄卫统领深夜带着最新情报前来汇报,“我们发现,唐文清接触的卷宗中,有一部分是关于地方士绅的税赋记录。初步判断,这些卷宗与江南士绅反对清查的行动有关。”
“江南士绅……”崇祯眯起眼睛,喃喃自语,“他们果然不甘心。”
玄卫统领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这些卷宗的来源十分隐秘,甚至绕过了内阁的正常流程,直接经由东厂递送。这说明,东厂内部可能有人与士绅联手,通过唐文清试探陛下的底线。”
崇祯冷笑一声,目光锋利:“他们是想利用唐文清的身份,将余党的问题转嫁到朕的改革上。如此手段,倒是高明。”
崇祯沉思片刻,随即下令:“立即展开两项行动。第一,密切监控唐文清,但不得打草惊蛇;第二,继续追查东厂内部的涉事干事,必要时,暗中控制。”
玄卫统领领命而去,养心殿内重新恢复安静。崇祯站在书案前,手指轻敲桌面,脑海中梳理着局势。
“唐文清到底站在哪一边?他若是清白的,朕绝不能让他背黑锅;他若是敌人的棋子,朕也要彻底掀开他的伪装。”
几日后,玄卫的一份新密报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密报中提到,唐文清与一位江南士绅私下有过接触,而这位士绅,正是此前在清查行动中最为激烈反对的一员。这一联系,进一步将唐文清推向了风口浪尖。
“陛下,”王承恩低声说道,“臣以为,唐文清的行为已经很难解释清楚,是否需要立刻对他进行审讯?”
崇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充满威严:“不急。朕要的不是半截线索,而是整张网。”
他目光一转,冷冷说道:“传令玄卫,派人接触唐文清,以朕的名义试探他的立场。如果他是清白的,朕会亲自保他;如果他心怀异志,朕就让他现出原形。”
当夜,养心殿的灯火仍未熄灭。崇祯的身影映在窗前,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他的目光透过宫墙,似乎在注视着更远的地方。
“余党、士绅、东厂、朝臣……你们以为隐藏得很好,不过我已经看到了裂痕。你们越挣扎,暴露得越多。”
窗外的风声渐渐平息,而宫廷内外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崇祯知道,这场博弈已进入关键时刻,而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