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府邸,灯火通明。
秦远负手而立,脸色阴沉。门外亲信匆匆而入,低声禀报:“大人,军械库叛乱已被玄卫镇压,赵安已死,林涛被擒。”
秦远眉头一皱,眼神阴冷如蛇:“林涛那蠢货,若是泄露了……岂不是坏我大事?”
亲信低声道:“属下派人查探,林涛被严刑拷问,恐怕已经开口。”
秦远面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低声咬牙:“传令,今晚,将林涛灭口!”
“是!”
秦远背负双手,目光森冷,喃喃自语:“朱由校……你再狡猾,也挡不住天意。姓朱的皇子皇孙可不是只有你一人,终有一日……你会万劫不复!”
次日早朝,金銮殿内,百官肃立,气氛比往日更加压抑。
崇祯身披蟒龙朝服,缓缓步入殿内,面色冷峻如霜。文武百官齐齐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眸光冷然,缓缓落座,目光掠过下方百官,仿佛能洞悉人心。
“左都御史秦远何在?”
一道瘦削的身影缓步出列,正是秦远,身着朝服,神态恭谨,目光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臣秦远,参见陛下。”
崇祯微微颔首,声音淡漠:“朕听闻,近日军中粮草调配频出差错,军械库险些被叛军攻占。秦卿,户部与军饷皆归你监管,可有解释?”
秦远面不改色,拱手道:“回陛下,军中事务素有规矩,微臣尽忠职守,粮草调度皆按章办事。至于叛军,乃魏震余孽作祟,与臣无涉。”
话音刚落,殿上许多文官纷纷低声附和:
“左都御史素来廉洁,怎会与叛军勾结?”
“陛下慎察,莫被奸人挑拨!”
崇祯眸光微冷,淡淡一笑:“好一个‘尽忠职守’。”
他缓缓抬手,王承恩立刻呈上一份奏折。
“秦远,你可识得此物?”
秦远目光一扫,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臣不识。”
崇祯轻笑,声音如寒刃入骨:
“这是魏震亲笔书信,字字句句皆有你的印鉴。连魏震亲信林涛都已供出,是你暗中资助叛军,调拨粮草。”
殿上瞬间哗然!
秦远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强作镇定:“陛下,这……这必是有人诬陷!”
崇祯冷笑,眼中杀意毕露:“诬陷?朕亲手查证,玄卫搜出的账册,白纸黑字,难道也是假?”
秦远彻底慌了,急声辩解:“陛下冤枉,臣……臣绝无谋逆之心!”
崇祯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秦远,身为左都御史,暗中操弄兵权,勾结叛军,意图谋反,罪无可赦!”
“来人!”
“拖下去,斩首示众!”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秦远疯狂挣扎,惊恐地被玄卫押出大殿,惨叫声渐远。
朝堂之上,群臣噤若寒蝉。
崇祯冷冷扫视百官,声音威严而冷冽:
“乱党余孽,暗藏祸心,朕绝不姑息!张鹏、王安,彻查朝堂,凡与秦远勾结者,罪不赦!”
“臣遵命!”
崇祯缓缓坐下,眸光深邃:“敢动朕的江山,朕便亲手掀翻这张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