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北渊眼眸微眯,一股寒意悄然弥漫。
黑虎搓了搓手,贪婪的目光在北渊身上扫过:“我听说北公子最近新得了一块上好的玉佩,若是肯割爱,我立马放人。”北渊冷笑一声,这黑虎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玉佩没有,银子倒是有不少。”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意地抛向黑虎。
“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黑虎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却见北渊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个个面色冷峻,杀气腾腾。
他瞬间明白过来,北渊这是早有准备。
识时务者为俊杰,黑虎咬了咬牙,只能不甘心地接过银子,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另一边,秦掌柜阴沉着脸,逼问吴账房:“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吴账房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说什么,就…就是普通的问候……”秦掌柜显然不信,眼神越发阴狠:“葛婉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他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吴账房吓得脸色惨白。
秦掌柜甩袖离去,心中却已起了杀心。
这吴账房知道的太多,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商会里,马会长正襟危坐,听着秦掌柜声泪俱下地控诉葛婉和北渊的“恶行”。
“他们恶意压价,扰乱市场秩序,简直就是强盗行径!”秦掌柜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马会长眉头紧锁,看向葛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葛小姐,秦掌柜所言是否属实?”葛婉冷笑一声:“秦掌柜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她不畏强权,据理力争,将秦掌柜的谎言一一戳破。
然而,马会长似乎更倾向于相信秦掌柜的一面之词,对葛婉的解释置若罔闻。
眼见马会长态度强硬,葛婉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马会长,您真的相信秦掌柜的鬼话吗?我这里有一份证据……”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语气冰冷,“或许能改变您的想法。”
葛婉拿出的,正是吴账房偷偷交给她的账本副本。
她纤细的手指在纸张上划过,语气冰冷而坚定,如同法官宣读着罪犯的判决:“秦掌柜,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意压价,扰乱市场,那么请问,这账本上多出来的五十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如炬,直视着秦掌柜,看得他冷汗涔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秦掌柜脸色煞白,原本信誓旦旦的气焰瞬间熄灭,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马会长和其他商会成员原本还半信半疑,此刻见到这铁证如山的账本,也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原本敬重秦掌柜的经验和资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勾当。
“原来如此,我竟是错怪葛小姐了。” 马会长轻咳一声,老脸微红。
其他商会成员也纷纷附和,看向葛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却如此精明强干,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另一边,北渊处理完黑虎的事情后,回到客栈,却发现袖口被划破,手臂上也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葛婉看到北渊受伤,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她一言不发地从药箱里取出伤药和纱布,动作轻柔地为他包扎。
北渊看着她认真细致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气氛微妙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