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冰冷的甄悦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谢晏知赶忙将甄悦身上的外套扔在一旁,把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套在甄悦柔弱的娇躯上。
把脏衣服搭在身上,也不怕生病。
闻讯赶来的安韵看着谢晏知将甄悦搂在怀里,红着眼扭头看向一边,语气酸涩的询问谢韫如:“韫如,你怎么浑身上下湿哒哒的?是被谁推到池塘里了吗?”
看到二人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她都不用想定然是甄悦这个贱人的手笔。谢韫如不就帮她说了几句话,甄悦就急成这个样子,将谢韫如推到水里,甄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胸狭隘。
不过,安韵不知想到什么,瞥了甄悦一眼,甄悦这次可是踢到铁板的了。
谢家人都知道谢韫如从小是个旱鸭子,好几次因为水险些丧命。入水就等同于要他的命。
到时候只等甄悦被冠上杀人未遂的名头,她安韵看谢晏知还会把甄悦抱的这般紧吗?
安韵这一问,旁边给谢韫如递毛巾的谢母眼神一变,抱住甄悦的谢晏知也看向谢韫如。
见谢韫如吱支吾吾没有回答,安韵有问了一遍:“韫如,告诉我们,你被谁推下去了?”
谢韫如涨红着回忆着刚才的事件,一幕幕划过他的脑海,甄悦的嘴唇牵引着他的神经。
他语速很快:“甄悦就是个狡猾多端,无耻又猥琐,下流的坏女人!还是个没见过帅哥的猥琐小人!”
果然如此!安韵自信的站直身子,朗声说道:“甄悦,这不怪我说你!你怎么因为韫如说了你几句,就把韫如推到水里呢?你知不知道谢韫如他会死啊!
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你就怎么蛇蝎心肠吗?”
谢韫如短暂的错愕一瞬,他……没说是甄悦推的啊?说起来,甄悦还……还……救了他。
安韵这番话,可谓是指着甄悦的鼻子骂,眼神完全是看杀人凶手的目光,恐惧、害怕,还交织着无畏。仿佛在这一瞬里,她就像一个畏惧却勇敢坚定的正义之士。
谢母看着憔悴的甄悦,耳边还还回荡着安韵的话语,憎恶的“呸”了一声:“晏知,我就说甄悦这女人要不得,要败坏门风的!
你和你爸父子两铁了心要甄悦进门,你看,你害完我们谢家的孩子还不够,手直接伸到你弟弟韫如身上来了!”
谢母尖锐的声音刺耳难听,使谢晏知眉头紧锁。
他担忧的的看着甄悦发白的唇,眼神中带着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心疼:“妈,这件事改天再说吧。甄悦也掉水池里进去了。”
听到她一向视作骄傲的大儿子谢晏知的推脱,想要把甄悦推谢韫如的事情应付过去,谢母面上露出不可置信,随即冷笑出声:“晏知,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亲弟弟呢?
你被蒙蔽了双眼,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恶毒,我把话放在这儿,
甄悦一日在我们谢家,谢家便一日不得安宁!”
谢母指责甄悦的话语似乎给了安韵一定的底气。安韵面色为难,似真心实意的为甄悦着想:“现在证据确凿,甄悦你就承认吧。
不过是杀人未遂而已,我们都是自家人,又不会报警。”
甄悦缩在谢晏知的宽大的怀中,湿润秀发贴着她的脸颊,勾勒出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
她舔了舔苍白的唇瓣,语气虚弱对着谢韫如问道:“韫如,真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