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叶大夫此刻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他瞥见殷悦的脸色正逐渐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心中已然不敢再随意附和聂采力的话语了。
还未等聂采力将这番长篇大论彻底讲完,聪慧过人的殷悦便已洞悉了他内心打的那些小算盘。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出声打断聂采力的胡言乱语,而是不慌不忙地朝着一张凳子走去,然后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静静地等待着她这位口无遮拦的丈夫把他所谓的“伟大理论”统统阐述完毕。
只见那叶大夫见到殷悦的脸色由阴沉转为黑沉,心中不禁一紧,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到殷悦身侧,满脸惶恐地急忙撇清关系说道:“殷老板啊,这可真不怪小的呀!刚才上面那些话,全都是您相公指使小的说的,他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说,只要事情办成了,定会给小的一笔丰厚的赏赐呢。这事儿跟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哇,千真万确不关小的事!”
话音未落,一旁原本笑意盈盈、春风得意的聂采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叶大夫,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随后又哆哆嗦嗦地转头望向自己的妻子。
紧接着,他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拉住叶大夫的胳膊,同时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吼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出卖我?”
然而叶大夫却奋力挣脱开聂采力的束缚,挺直了腰杆,提高嗓门大声回道:“哼!全城上下谁不知道你聂采力虽然入赘进了殷家,但也不过只是徒有其表罢了,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中看不中用!如今这件事若是能成,我都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拿到那份所谓的赏金,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先向殷老板投诚,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殷悦终于缓缓张开了口,语气冰冷地喊道:“珠妈。”站在一旁候命多时的管事仆妇珠妈闻言,立马心领神会,迅速将一根粗壮结实的藤条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殷悦的手中。
聂采力一看到那根粗壮的藤条,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深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去了,只得无奈地垂下头来,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此时,殷娇、叶大夫以及一群下人们纷纷走出了房间。随着房门缓缓合上,众人全都站在门外,屏气凝神地倾听着屋内传来的聂采力的声声惨叫。
叶大夫忍不住轻笑出声:“哈哈,殷老板的功力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一旁的珠妈听到这话,心中十分不悦,她觉得自家主子的私事岂能让一个外人大肆取笑。于是,珠妈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叶大夫,您既已拿到了大赏,为何还赖在此处不走?”
然而,叶大夫对珠妈的驱赶毫不在意,他一心只想听听聂采力到底会被打得多么凄惨。
殷娇则面露忧色,轻声叹气道:“唉,此次怕是想不让家丑外传都难了。小环,你快随大夫回房去抓些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