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十安要牵着时新雨的手,被她推开:“不要,太冷了,我要揣着。”
时新雨侧头看了十安一眼,这家伙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把时新雨逗笑:“撅什么嘴,放下来。”
十安哼哼了两声:“没噘嘴,姐姐,为什么用酒擦身会比水凉的更快而且干的也更快呢。”
时新雨挑了挑眉毛:“你真的自己试过呀!”
十安转头看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呀,那次姐姐说等我到家可以试下,我倒了一点用手臂试了好几次,用酒果真能降温更快。”
时新雨嘿嘿一笑:“怎么说呢,你就理解为一种性质,像一杯水敞口放着5天就干了,但同样一杯酒敞口放着2天就干了,这就叫挥发性质,挥发性。”
十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时新雨回头看他时,他一脸学到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天黑之时,十安又去了一趟韩婶家里,韩婶在厨房熬药,小宝已经下地活蹦乱跳了,看到十安之后一下扑到他怀里:“十安哥哥,新雨姐姐呢。”
韩叔扯着他不让他乱窜:"怎么教你的,要你谢谢十安哥你全忘了。”
十安摸了摸小宝的脑袋,看起来已经不烧了,又隔着里衣摸了摸后背,蹲下来对着小宝说,“这几天都不许去吹冷风了,流了汗再吹冷风等下又要难受了。”
小宝乖乖的点了点头,韩叔装了半篮鸡蛋硬要十安带回去:“你莫要推辞,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小宝下午烧的都昏过去了,要不是你和你阿姐,这能急死个人。”
十安推辞着不愿要,韩婶从厨房探出来:“拿着吧十安,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我和你韩叔谢谢你和你阿姐的。”
十安没办法拎着鸡蛋回家了。到家之后对时新雨说:“姐姐,小宝已经不烧了,韩叔韩婶还给了半筐鸡蛋。”
时新雨正在西屋用水壶烧水,西屋一点起炉子,温度明显高了些,听到十安的话回过头对他笑着说:“可以呀,张十安同学,已经可以靠手艺赚鸡蛋吃了。”
十安抿嘴笑了笑,把鸡蛋放到东屋里,又拿出了两包草药:“姐姐,我待会把这个药煎了我俩喝,菘蓝能预防风寒清热解毒,下午你没去李大哥家里没穿长袍,别吹风再风寒。”
时新雨点了点头:“那你也喝一些。”
本来十安说这个药叫什么“菘蓝”时新雨还没什么感觉,等把药端来时新雨一闻,这不板蓝根嘛!
十安果然有两把刷子,给十安比了比大拇指,抱着碗慢慢把一碗热腾腾的板蓝根喝了。
到腊八这天,十安一如往常早早起来去了赵先生家,时新雨先将棉衣棉裤拖到被子里暖着,裹得剩一颗头看着窗外愣神。
窗外的天气又阴沉沉的,乌云低垂,不时的有几声寒风尖锐的嚎叫。
从进了腊月,她就将木头箱子里的被褥都拿了出来,木床下先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草褥子,又将冬日的厚垫被铺到上面,春秋的薄垫被铺上,足足有3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