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是来打扫这间屋子的,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闻言轻蔑一笑:“呵,为了接近我,居然找出这种借口。”
“???”这位先生,你有事吗?
顾卿歌的脸上写满了狰狞的疑惑。
“我是这座庄园里的保洁员,打扫这间卧室是我今天下午的工作,不信你可以去问领班。这和借不借口有什么关系?”
可惜,男人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我见多了,这种小伎俩可瞒不过我。”
顾卿歌被气到了,居然开始跟对方理论她的无辜。
“说话要讲证据,你从哪里看出我想攀、龙、附、凤?”
“都这个时间了,明知我可能回来还是呆在我的房间?哪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保、洁、员?”
你要聊这个顾卿歌可就有话说了。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卧室有多大吗?又不是巨人住这种屋子不会迷路吗?我倒霉一个人来扫这种屋子花太多时间怪我咯?
“不服气?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忍不住吻你?”男人边说边将脸逐渐靠近。
顾卿歌的拳头硬了。
幸好在顾卿歌下手教训男人之前,对方突然主动松开撑着墙壁的手,后退几步欣赏顾卿歌害羞的(气得通红的)脸。
怡然自得的男人不知道他幸运的躲过了什么。
“女人,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了,你还不配。”
顾卿歌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转身就走。再不走,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进入食界的第一天就手撕了重要人物。
这坑爹的房间还不能靠走的。她把工具一股脑地摔到车上,开着观光车就往外走。
身后,男人邪魅狂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笑声回荡着。
顾卿歌气得疯狂加速。
出去之后她反省自己,她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要跟傻B解释理论?她就应该早点直接就走才对啊!
一定是因为那个房间以及它的主人都自带降智光环,令人智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出去后归还工具,就轮到顾卿歌这批人吃晚饭的时间了。
吃完饭,再去开晚会。汇报今日工作进度,安排明日工作计划,顾卿歌今天就可以下班了。但是不能出去,庄园里和她差不多的工作人员一周只有一天假,放假那天才能出门。
散会后,顾卿歌私下里找到领班。
“皇甫霸天先生……”
“请等一下。”领班打断她的话,脸上带有些微不满,“请注意你的称呼方式,不要直呼先生的名讳。在庄园里只要称先生没人会产生误解。你难道忘记规矩了吗?”
果然操蛋的总是她的主线人物。
顾卿歌验证了猜想,从善如流地道歉,继续她的话:“不好意思领班。先生似乎对由我来打扫他的房间这事不太满意,您能调配更适合的人选前往担任这项重要工作吗?”
顾卿歌已经发现了,按她今天的经验,目前两人接触的方式除了掉节操掉智商外毫无用处,她还是等收集更多信息后再筹谋主线任务吧。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领班既没详细责问皇甫霸天如何不满,也没答应换工作,只是道:“按你今天的工作进度,明天就能完成全部工作了,难道你连最后一天都做不好吗?”
知道工作有尽头,顾卿歌也算有个奔头。第二天下午去打扫最后一部分时,她特意加快速度,总算在皇甫霸天回来前干完活,没有跟这个神经病撞见。
结果第三天,她被派去负责清理书房——三楼那个上锁的房间。
书房分为内书房和外书房。内书房会放置一些重要资料,是由女领班亲自领着一个受信任的老员工负责,外书房才是顾卿歌负责的部分。
两个书房不会同时清理,所以接下来的三天还是只有顾卿歌一个人在这里干活。
要提早离开,宁可进度稍微慢一点,也绝对不要跟神经病撞上!
顾卿歌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结果第一天在书房干活,连一个上午都没干完,就和进入书房的皇甫霸天对上了视线。
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才一天没见到我,就迫不及待想办法了?”
看看,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是顾卿歌这次学聪明了,她就当作没听见对方狗叫,绝不会把话题拖入对方擅长的低智商领域。
顾卿歌面瘫着脸,冷漠转头继续擦桌子。
但是皇甫霸天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屈尊降贵地亲自上前,右手捏住顾卿歌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学聪明了女人,不过以退为进对我没有用处。”
没有用处你就不要理我啊?!动手动脚想干嘛?
顾卿歌捏紧了手中的抹布。另一只手刚碰到男人捏她的手,对方突然就放了手。
“这么不知廉耻地急着要碰我?”
顾卿歌愤怒地扔掉抹布,摔门而出。
下午还得来干活,这日子有头没头?
可能是倒霉事遇多了,顾卿歌生出了股不太好的预感。她找到领班询问,证实了预感。
她的工作就是3天扫书房,5天扫卧室,然后重复上述操作,完整的一个循环,根本没机会摆脱掉神经病!
这两天她利用空闲时间把庄园里能见的人见了个遍,没有见到卫羡,可见对方根本不在这里。
她这组队,就组了个寂寞,说到底不还是她一个人在操蛋的食界里受苦吗?!
不,还是有用的,哪怕她这边撂挑子了,她还可以帮卫羡走他的线,总归目的都是情核。
想通这一点,顾卿歌豁然开朗。
她要造反了!她要闹了!
顾卿歌当即就跟领班坚决表示,她要换个接触不到皇甫霸天的工作,她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