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顾卿歌敷衍。

“你说广场舞行吗？”赵果舒还在问。

够了，住嘴吧，求你了。不要再提什么凰界跳舞之类的了，她不想再回想起脏东西了！

这场对话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次双方会谈时，顾卿歌完全不想看卫羡了。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卫羡盯着她看了。

是的，卫羡也发现她了，不过是在他致辞结束，大家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之后他才不经意看到了顾卿歌。

他在这个食界里的设定是凰界区域总长上官玉莲的助手。

他轻易地成为了最受上官玉莲信任的人，用自己的能力在凰界高层中如鱼得水。

唯一的坎是跳舞，凰界人真的太喜欢跳舞了。他们几乎达到了随时随地可以起舞的地步，搞得卫羡觉得自己穿进了宝莱坞电影。

这个风俗他最开始心里也觉得别扭，但是丰富的游戏经验让他很快转变心态，无法打败对方，那就加入对方。

这是他身为高玩的素质，淡定冷静地面对一切离谱设定。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如此坦然，直到他发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顾卿歌看到他在正式场合蹦迪了。

怎么说，就好像人可以在陌生人面前大肆展现自己的怪癖异状，可是一旦这里面出现了一个认识的人，原本坦然的事突然就会变得尴尬起来。

真正的社死不是在陌生人前表现奇异，而是在熟人面前暴露啊！

饶是他这么强大心性稳定的人在那一刻也不得不感到羞耻。

那时两人都各怀心事，因此没对上眼神。

他当时也迟疑要不要跟顾卿歌相认了。

不过后来回去又过了两天载歌载舞的日子，他发现不相认解决问题，一直吃亏的好像是他自己吧？

说起来顾卿歌这个女的她平时看上去好像比较淡定，肯定能理解他身处食界的身不由己，所以一定不会在意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吧？

默默地给自己洗完脑，卫羡终于鼓起勇气想办法跟顾卿歌汇合。

喂，等等，你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飘忽？你干嘛不看我？不要看天看地，看我啊！

不不，说不定是她还没发现我。一定是这样！

卫羡说服自己，在别人察觉异样前赶紧平复心绪。

他已经想好怎么和对方暗中沟通了。

会议比较长，中间也会安排休闲环节，卫羡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第二次会议上凰界人又跳了舞，一回生两回熟，顾卿歌悲伤地发现自己好像逐渐开始习惯这个画风了。

你清醒一点，不要放弃自己的世界观啊！

顾卿歌决定在休息的时候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顺便上个厕所。

她普通地脱裤子蹲下来，刚结束，隔壁单间突然从隔板底部缝隙处推过来一张纸条和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顾卿歌：？？？

顾卿歌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拿起来查看。

（我是卫羡，这是我处理过的手机，不会被窃听，我们之后用这个联系。）

顾卿歌：！！！等一下等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这里是女厕所啊，她隔壁是卫羡？！

“你为什么会在女厕所啊？！”顾卿歌不可置信地问。

隔壁没有出声，但是手机传来接收消息提示音。

顾卿歌拿起手机一看。

（别出声，会暴露我们。）

所以说真的是你啊！

顾卿歌立即回信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办法，这是最安全的联系方式。）

合着在您眼里，潜入女厕所毫无风险是吗？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会是这种人！

顾卿歌开始怀疑这场合作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那边卫羡还提要求。

（你出去帮我看一下外面还有别人吗，发消息告诉我。）

顾卿歌：……

虽然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但顾卿歌不是让冲动主宰自己的人，她最后还是照着卫羡的话去做了。

顾卿歌：我也脏了。

到了晚上，好久不见的队友终于能够交流了。

两个人将彼此已知的信息汇总交换，真正开始在食界游戏里合作。

卫羡的主线任务是【帮助上官玉莲劝皇甫霸天加入凰界】。

两个人的任务都提到了这一点，看来这是个绝对雷点，卫羡觉得可以当做即死FLAG来看待。

在凰界期间，卫羡也发现了一名玩家，是跟在凰界区域副总长苏瑶瑶身边的人，名叫楚睿。之所以不称其为助理是因为卫羡觉得对方很废，比起靠能力更像靠媚主得到地位的人。他不知道这是角色设定还是玩家特色，反正他看到的就是这样。

对方是没有察觉他也是玩家的，卫羡敢肯定。因为他早已将融入食界的本事锻炼的炉火纯青，自然的就像原住民。说到底这里是低级食界，玩家的水平大多数他都看不上眼。

他的存在让卫羡注意到苏瑶瑶。苏瑶瑶是凰界舞技最高的人，等于她是凰界战斗力最强的人。卫羡不想思考这其中的逻辑，只能说一句尊重他国风俗。

卫羡不知道是不是苏瑶瑶的战斗力（……）给她带来的自信心，但是她的野心的确不小。她若想再进一步，上官玉莲就是她唯一的阻碍。

（如果不是上官玉莲对我有所防备，那么之前找上赵果舒的房产中介不是她的人，我有点怀疑苏瑶瑶。）

卫羡开始分析已知信息。

顾卿歌的脑子也没闲着。

（苏瑶瑶想让赵果舒去凰界，上官玉莲也希望皇甫霸天去凰界，皇甫家的血脉对于凰界而言有什么特别吗？和那个能变性的功能有关吗？）

（我在这边期间没有听说过，之后我会留意。）

这个问题系列还待收集更多信息，卫羡暂且放置，切入下一个话题。

（现在玩家和他们身边的人物都已现身，汇聚于此。这次把所有人联系起来的会议目的是寻求长久的和平与合作，但是四个主线人物身上都有不稳定的因素，我怀疑玩家的任务就是消除这些不稳定因素，维持住和平，这也符合我们的主线要求。）

顾卿歌觉得卫羡言之有理，她顺势总结。

（皇甫霸天身上有私生女妹妹，血脉之谜；龙霆暗恋兄弟，也不知到底想如何利用赵果舒；上官玉莲莫名想要皇甫家的人加入凰界；苏瑶瑶有谋权夺位之嫌，不知掌握了关于皇甫家的什么，也不确定她的行动方针。总而言之就是这些问题吧？）

（是的。我们接下来就要解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