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到寝室,全身都快冻僵,吸着气,快步上床。
“谁呀...”岑念正睡的香甜,被这声关门吵的拉开隔帘。
一双眼只留下条缝,见是蹑手蹑脚缩爬扶梯的某人。
从胸腔吼了口气。
拉在隔帘上手滑落,又闭上眼,迷迷糊糊问:“你又去送早餐了...?”
被褥里还留有一点热气,宋时予像回了魂缩起肩膀,舒服地喘了几口气。
“是啊,快冷死我了。”宋时予边说边在被褥里摸亮手机。
“那你还真是...真是可以啊...”岑念呢喃颠三倒四说着。
“牛...”
宋时予拉拢床帘由着人说梦话,滑开微信,点开对方课表查看。
这几天对方课少的可怜,基本上排到都撞了课。
宋时予点击白色图片放大,发现今天下午三点就有一节,蹭地掀开被褥,三两下翻下床。
踩动铁栏杆嘎吱作响。
“你又干嘛去...啊...”岑念游魂似的音节从齿关拖沓出来,还趁着声响翻了个身。
宋时予趿拉拖鞋,轻声回了句:“睡你的。”
——
“咳咳...”
专业课上,宋时予脸埋在单薄外套时不时咳嗽着。
平日里妖艳明媚脸上苍白无光泽,黯淡地像朵蔫了吧唧的小茉莉。
他脸侧趴在胳膊上,盛满摇曳水光的浅茶色瞳孔微红望向身侧Alpha。
指尖还像往常那样像个松鼠一样慢吞吞挪过去,在对方翘起的书页角拨了拨。
“伽同学...”
宋时予鼻尖泅红,嗓音也哑的不行,还是凄凄喊人:“伽同学...”
蚊子似声量被教授扩音器覆盖,好几次后,Alpha才微微转头。
Beta脸上泛起不正常潮红,那双总是弯起,狡黠如狐狸的眼也无力塌下,只剩湿漉漉眼眶和黑睫,还留下Alpha冷淡倒影。
安静不动的样子,比以往乖上不少。
伽闻垂下眼皮,视线在人脸上停驻片刻,在宋时予又一次轻唤后。
他停下笔记,身体习惯性便要用手去探,却在距离只剩半寸时僵滞,掠过宋时予阖上的睫毛克制收回。
握紧笔头。
垂眸问他:“不舒服?”
宋时予都闭好眼等对方来给他量体温,没想到人油盐不进。
“嗯...”他点头,拉上衣领咳个不停,泪花在眼珠里打转。
“难受...头还疼,疼死了。”
许是生病不清醒精虫在作祟,他只觉得口中遇望随着惝恍顷刻占据大脑。
想亲。
想罢他挪动身子靠紧男生手臂,头直接窝在男生臂弯。
滚烫呼吸顺着衣料喷洒在人手腕肌肤上,嗡声说:“伽同学...”
相贴衣料发出窸嗦声响。
太近,这一趟分明很慢,从原先几十厘米到现在负距离,数个瞬间都能抽拉脱离,划开距离。
伽闻却像是被这让人躲闪不得,直扑鼻息的茉莉花香气味定住。
由着它靠近,闯入,撕开口子慢慢如潺潺流水吞噬心头。
直到被衣料传来的几阵呼吸烫的像烙出红痕,才一刹醒悟,避之不及般,动臂就要抽开。
“宋时予。”
他从胸腔挤出声音,摄声让人放开。
宋时予闻着朝思暮想撩拨心房的味道,怎肯放手。
极为机敏地双手死抻住男人手臂,没骨头似的贴得更加紧密,可怜兮兮看向伽闻,声线满是感冒后的软绵无力。
“伽同学桌面上好凉不舒服,让我靠一会嘛,你最好了...”
“伽闻。”
Beta声线鼻音很重,呢哝着嗓子。
这声连名带姓听的伽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无端跳动几下,说不上来滋味。
他压眉控制抑制贴里又要上涌的信息素,将笔换只手,想要取出被压实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