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香冬居然脸色绯红,低头揉着帕子继续道:“七皇子妃生小郡主时,难缠,得了暗伤,先前伺候七皇子到半宿,便把林姨娘喊了过去。从那之后,七皇子便留宿的少了一些……”
香冬说的如此直白,颜漫漫还有什么听不懂。
简单来说,古代女子每一次生产,都像是从鬼门关过一趟。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女子受的伤害,更是有苦说不出。
更何况,还能像未曾生育的女子一样伺候好七皇子。
颜漫漫点头:“恩,以后怀孕生子的时候,还是应该慎之又慎。”
香冬猛然抬头,没有想到侧妃居然会说到怀孕生子,不由的看向颜漫漫的腹部。
但是,又猛然摇头,以那日贾嬷嬷给周侧妃端来的汤药,亮晶晶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香冬……香冬……”
连着两声,见香冬都神游天际,最后一声大了起来。
“啊……奴婢知错,侧妃恕罪!”香冬才意识到,是自己走神了。
“没事,让你和雨露,帮我缝制的纱衣,好了吗?”时间不等人,颜漫漫想要把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回侧妃,昨日深夜便做好了,需要奴婢现在拿过来吗?”提到纱衣,香冬脸色又涨红许多。
“恩,拿过来吧,等沐浴之后,换上。”
见到香冬面红耳赤的出去,替自己取衣服,颜漫漫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她是需要争宠,以后这种事情,也是避免不了,与其她花费心思说服香冬平儿几人,不如,她们自己想通。
她这个主子都有上进心了,她的丫鬟便不能人事不通。
要不然便不是助力,而是拖累了。
厉淮然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再回头整个院子里已经不见一个丫鬟婆子。
剑眉微挑,伸手推门进去。
瞬间被一股温柔而旖旎的氛围轻轻包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与熏香交织的韵味。
他的面容依旧冷峻,双眸如寒星般锐利,却在踏入这方天地的刹那,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边缘,仿佛连这冰冷的目光也被室内的温暖所融化。
缓缓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精心布置的景致,每一件摆设都透露着主人的雅致与品味。
然而,这些并未能长久地吸引他的注意,他的视线如同精准的箭矢,迅速穿过室内的每一处角落,最终定格在了房间一隅的书桌旁。
一位佳人正静静地坐着,周身被柔和的烛光轻轻拥抱。
她身着轻纱,那纱衣轻薄得几乎透明,随风轻轻摇曳,透出肌肤隐约的光泽。
与她此刻,认真阅读书籍的模样,形成了鲜明而又微妙的对比,让人不禁遐想连篇——这究竟是书香里的沉醉,还是夜色下的另一番风情?
男人眉头不经意地轻轻一挑,那抹冷厉之中竟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迈开步伐,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期待,缓缓向那抹倩影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他能够更清晰地看到她专注的侧脸,以及偶尔因书中情节而微微颤动的睫毛,那份认真与纯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动人。
终于,他站定在她的身旁,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而那桌前的美人,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依旧,沉浸在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中,与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和谐。
良久之后,直到颜漫漫感觉都要感冒了,才忍不住出声:“七皇子,可是要准备让臣妾去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