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妃听到下人们回来禀告的谣言,心如刀绞。
有谁能知道她的痛,本来身体不易受孕,接连一个多月的坐胎药,让本来消耗过度的身体,雪上加霜。
愤怒与悲痛交织之下,竟失手打翻了面前那碗本欲安胎的汤药。
贾嬷嬷匆匆上前,老泪纵横,轻声劝慰道:“七皇子妃,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如今府内府外皆是风雨,唯有您才是这镇国公府的支柱。为了小世子在天之灵,也为了您和小郡主,您千万要挺住。”
贾嬷嬷,也想不通,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京城中的流言,哪个世家大族没有,偏偏他们镇国公府被世人诟病。
灵机一闪,贾嬷嬷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快到贾嬷嬷来不及抓住什么。
“七皇子妃,陈侧妃来了,想要见您……”春柳站在门外,自然清楚此刻不是进来回禀的好时机。
只是,刚才陈侧妃的话,还是让春柳顶着被处罚的风险进来一趟。
“滚,都给我滚,见什么见,哪个贱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七皇子从边关带回来的贱民,怎么想着我的曜儿不在了,她就能为所欲为了,有我一天,那个贱民休想带着她那个贱种儿子,爬到我的头顶上去,为什么我的曜儿死了,她的贱种儿子还活的好好的,就应该让她贱种儿子去给我儿子偿命!”
贾嬷嬷看着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七皇子妃,无奈的跟春柳摇了摇头。
小声的问道:“陈侧妃,有没有说她有什么事情,无事的话,赶紧打发了。”
“说是镇国公府的事情。”春柳想到七皇子妃会不高兴,但,没有想到会直接骂人。
还好,没有责怪到她头上。
等到陈侧妃如愿进到七皇子妃的内院,七皇子妃在贾嬷嬷的开导下,平静了下来。
不过,仍然是面色阴沉,眼中仿佛凝聚了深秋里最寒冷的霜,既空洞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
身着繁复华丽的宫装,端坐于主位之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陈秀兰,大着胆子向前几步,低声说道:“臣妾院中,有个小丫鬟和苏侧妃院子的丫鬟是同乡,关系走的较近,臣妾听说最近苏侧妃院中,经常有府外的婆子易容进来,是苏侧妃身边香樟带进府,叮嘱完事情,又匆匆出去,小丫鬟有次进去奉茶,听到苏侧妃说镇国公庶出的小姐的名讳,便偷偷留心,原来是苏侧妃一直派人暗暗盯着镇国公府小姐和夫人,公子们外出,便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今日,臣妾听到外面的传闻,便匆匆过来,告知七皇子妃……”
说完,再看七皇子妃 的脸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来。
陈秀兰不自觉吞咽了口水:“那个丫鬟,还说最近苏侧妃和沈侧妃,私交颇好,两人经常一起下棋聊天,身边甚少有伺候的人。”
突然,七皇子妃,猛地一拍扶手,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怒喝:“好,你个沈如烟,苏颖茹!我不去找她的事,居然自己找上门来。”嘴边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不知为什么,陈秀兰看到这样的七皇子妃,仿佛看到了她带着建安刚入府时,七皇子妃投射在他们身上的寒意。
一时,有些后悔到蘅芜苑来。
只不过,七皇子妃并没有把陈秀兰的胆怯看在眼里:“贾嬷嬷,告诉父亲祖母,让人去查!查到了直接杖毙,尤其对吃里扒外的下人。”
“是,老奴这就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