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则是松了口气,他跟柳彻的关系不错,自然不希望柳彻受罚。
柳彻看着周身的雨,也十分开心:邢夫人这次不但无过,而且立了大功。
燕景帝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雨,也还十分开怀,这么多天的旱灾终于看到了解决的希望,他立刻道了三声好,随即想起自己刚才说邢夫人德不配位的话,不觉有些脸热。
但他是帝王,他的话和言行自然不会有错,但是这雨也确实被求来了,此时他有些犯难,王公公在燕景帝身边多年,自然深知燕景帝的想法,他立刻对柳彻使了个眼色。
柳彻心领神会,他开口对燕景帝道:“启禀父皇,为了这场雨,邢夫人不顾自己的身体,准备了很久还请父皇莫要再怪罪她。”
燕景帝语气淡然道:“邢夫人为保我燕赤风调雨顺,操劳一番,何来过错?邢夫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朕立刻下旨,让邢夫人升为胶东王府侧妃。”
“父皇英明,儿臣多谢父皇。”柳彻和邢夫人一同道。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燕景帝道。
众人闻言起身,邢夫人并没有随众人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对燕景帝道:“启禀父皇,这次祈雨并非妾身一人所为,还有一人功劳比妾身大。”
“哦?还有谁?”燕景帝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滴,心情十分不错。
邢夫人看向穿着一身红衣,带着面具的魏梓芙,魏梓芙撑起自己手中的伞,上前递给王公公,王公公立刻把伞撑在燕景帝头上。
魏梓芙跪在邢夫人身边,向燕景帝行了一礼:“妾身魏梓芙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景帝对她道:“这次的祈雨舞是你准备好,在胶东王府跳的,你为何选择跳祈雨舞?”
魏梓芙带着面具跪在地上,俯身低着头对燕景帝道:“圣上饶命,妾身小时候听说,跳祈雨舞可以求雨,想着王爷最近为这件事烦心,才出此下策,还请圣上不要怪罪他人,只问罪妾身一人即可。”
燕景帝看着眼前的雨点,对魏梓芙道:“朕向来赏罚分明,这次下雨,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是你跟邢夫人的功劳,朕已经赏了邢夫人,不知你可要什么赏赐?”
魏梓芙立刻道:“梓芙跳祈雨舞,原本只是想让王爷舒心,误打误撞求来了这一场雨,不敢居功。”
燕景帝看着眼前戴着面具,跪在地上的女人暗自称赞了几句:是个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