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踏进府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往日里叽叽喳喳的下人们今天跟集体失声了似的,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才出去多久,家里就变天了?
路过花园,瞥见几个丫鬟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那眼神,跟见了什么瘟神似的,直往我身上瞟。我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咳咳,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几个丫鬟吓得一哆嗦,立马作鸟兽散,跟后面有鬼追似的。其中一个跑得慢的,被我一把抓住:“站住!怎么回事?”那丫鬟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没…没什么,叶…叶姑娘…”“没什么?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我眯起眼睛,这小丫鬟明显有问题。在我的逼问下,她终于扛不住了,一股脑儿全招了。好家伙,原来是李嬷嬷那个老东西在背后搞鬼!说我在集市上的行为是为了自己谋私利,想要取老爷而代之,还添油加醋地编了一堆有的没的,把我说成个十恶不赦的妖女。我气得差点原地爆炸,这老妖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正琢磨着怎么收拾她,就听到下人来报,老爷召见。我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到了大厅,老爷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李嬷嬷站在他旁边,一脸得意洋洋。看到我进来,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老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这叶姑娘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败坏门风,简直…简直…”李嬷嬷说着,开始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老爷一拍桌子,怒吼道:“叶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个应对方式。如果直接否认,老爷未必会信,毕竟李嬷嬷在府里多年,深得老爷信任;要是顺着李嬷嬷的话承认,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我还是决定冷静应对,缓缓开口:“老爷,我…”
“老爷!您听我说!”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老爷,您千万不要听信李嬷嬷的谗言啊!叶璃她…”妇人还没说完,李嬷嬷就抢先一步说道:“夫人,您可别被这丫头骗了!她…”
我冷笑一声,打断李嬷嬷的表演。“李嬷嬷,戏演得不错,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你说我败坏门风,以下犯上,证据呢?空口白牙,张口就来,你当老爷是傻子吗?你平日里就喜欢欺压下人,在府里作威作福,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又想诬陷我来达到你的目的,可没那么容易!”李嬷嬷被我噎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你目无尊长,顶撞长辈,这就是证据!”
“哦?我顶撞谁了?你吗?一个以下犯上,挑拨离间的刁奴,也配称长辈?”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凌厉得像刀子一样。此时大厅里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随着我们两人的交锋变得剑拔弩张,烛火晃动,仿佛也在为这场争斗颤抖。
李嬷嬷吓得连连后退,躲到老爷身后。“老爷,您看她!她…她…”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向老爷。这时,周围人传来一阵惊讶的吸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册子上。老爷狐疑地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周围的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原本站在李嬷嬷一边的人露出惊讶和不安的神情。李嬷嬷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冲我使眼色,让我闭嘴,我权当没看见,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本册子,是我根据现代的管理理念,结合这个时代的实际情况,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出来的。里面不仅包括了改善下人待遇、增加府中收入的方案,还有一些开源节流的措施,甚至还涉及到一些投资理财的策略。
老爷看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李嬷嬷,最后把册子往桌上一拍。“李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