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元愕然。
“他怎么对我关照了?”
余雪凝哼哼道。
“还跟我装傻!”
“子时来见!”
“不是子时传法,就是午夜幽会。”
余雪凝凑到张朝元跟前,挤眉瞪眼质问他:“怎么,你们两个大男人要午夜幽会?”
张朝元退后两步。
“子时传法?为什么非要是子时?”
余雪凝摇头:“看来你是真不懂。”
“普通窍门,自然什么时辰都能传授。”
“但子时传法,那都是关起门来的不传之秘!”
“你要拜入师门,师父让你子时来访,那就是要将看家本领传授给你啊笨蛋!”
张朝元一拍手。
“对了!殿主不是嘱咐过嵇羽辰让他帮我好好磨炼武艺吗?肯定就是这个事!”
张朝元摆摆手就溜走,喊道:“余姑娘,在神武寺报我的名号就有人安排你住下。我得为晚上的切磋磨炼去做准备。你可别过来偷看啊,我怕我被打得很惨。”
“切!”
余雪凝负手哼声。
“我才不偷看你们两个大男人!”
张朝元扛着一大包金条将其交给常古县的雕塑坊,让他们带人去阳川庄河和牛家村,将那里的神像塑金。
等到午夜子时,张朝元如约来到河畔。
嵇羽辰背负指天剑早已等待多时。
张朝元直言不讳问道:“嵇羽辰,子时约我而来,你到底想找我干什么?”
“指天剑法。”
张朝元一瞪眼。
“你要传我指天剑法!”
“那不是你们九江族人不传之秘吗?”
嵇羽辰默然。
“九江族人如今只有我一人。”
“若我死了,剑法不能失传。”
嵇羽辰转身,一把将指天剑扔给张朝元。
“若我死了,指天剑便归你所有。”
“莫让此剑蒙尘。”
说罢,他从河畔捡起一根树枝,缓步向张朝元走来。
“拔剑。”
张朝元抽出指天剑,面对缓步而来的嵇羽辰,哪怕他拿的只是一根树枝,还是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你拿小树枝对抗指天剑?”
“别开玩笑了!”
“我怕不小心把你砍死!”
嵇羽辰抬手。
“出招。”
张朝元双手持剑,神兵御法发动,猛地向嵇羽辰砍去。
“别被我砍死了啊!”
……
翌日,在神武寺散步的余雪凝突然发现鬼鬼祟祟的张朝元,她赶忙快步追去。
“张朝元,你躲什么躲!”
“遮住脸干什么!?”
余雪凝见到张朝元的尊容,顿时哈哈大笑。
“张朝元你这是咋了?”
“怎么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被人用鞭子打了啊?”
张朝元白了她一眼。
“不用你管!”
他快步走开,四下无人,自顾自骂道:“该死的嵇羽辰,练剑就练剑,下手那么狠干什么?都快把我都打出内伤来了!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