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反抗着,一声也不敢吭,
她怕,自己的声音暴露了自己本来女孩子的秘密。
“哟,劲还挺大,小兄弟,都是男人,你别怕,就你捡这些东西,我俩不稀罕。
给哥们帮个小忙就成。”
说着就去解她腰带。
本来以为是抢包,听到这句话,阮四月更怕了。
这些传闻中的变态,莫非真被她遇见了?
她咋这么倒霉呢。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两个男人身高不矮,就是一个,她也对付不了,别说两个。
完了,搞不好,这次要客死在这异乡了。
她拼力反抗,还是架不住两个男人,
她心一横,就是死,也得清白地死。
她发了疯一样乱咬乱踢,对方看她反抗的如此凶,不但不放弃,反而笑了起来,
“这小兄弟有劲,有意思。”
她快要力竭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大喝,
“干什么的?”
一阵静默,还以为是警察查夜的。
当两个男人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且也是孤身一人,反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找死是不是?”
说着丢开了阮四月,一起去打那个男人。
阮四月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是何目的,逃脱魔爪的她本能地想跑。
跑出两步又回过来头,抓起她扒垃圾的一根棍子,分辨出坏人,一棍子打在那人脑袋上。
那人的同伙发现伙伴嚎叫蹲地,手上的攻击也缓了,有退却之势,
如今是二对二,他们也没有优势了。
阮四月再次扬起棍子,那人拉着受伤的那个,快速跑了。
她这才真的力竭,全身瘫倒在地上。
“小兄弟,他们为什么打你?”
来人蹲在她身边,关切地问。
阮四月不吭声,
“是不是抢你东西?”
阮四月依然不吭声,把帽子拉得更低了,
“小兄弟,你是不是身份证丢了进不了厂?才流浪的。
实在进不了厂,就回老家吧。”
阮四月一直沉默,那个人苦笑了一笑,说,
“小兄弟,咱们这次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你在能逃跑的时候没有逃跑,而是回过头帮我一起打。
你要是刚才不回头帮我,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肯定要吃亏的。我也得谢谢你啊。”
阮四月依然没有吭声。
那人继续说道,
“我也是倒霉了,我被领导欺负,气得我忍不了,辞职又不批,我自离了,
奶奶的,一个月工资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吧,我准备买票回老家,
明年再来找工作,行李手机全被偷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我给朋友打了电话,他明天从清阳过来接我一起回老家。
我今晚和你一起睡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