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怀在浑浑噩噩了几个月后,终于想要振奋起来,东山再起。
用自己剩余的全部家底重新创办了一家医药公司。
他以为依靠自己这几年的工作经验,会很快把公司运转起来。
但实际上医药行业的市场已经被几家大厂瓜分,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又没有热销的原研药,在业内根本站不稳脚跟。
傅锦怀不信邪,把云江药企的股份抛售换取现金流,注资到新的公司。
没到3个月就烧光了所有的钱。
柳盈盈的爸爸和弟弟扒在他身上吸血,她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妈,也需要他出钱。
这一连串下来,已经掏空了他的家底。
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开始怀念曾经家里那个永远等着自己的妻子。
那个只会看着他的女人现在红着脸任由另一个男人肆意亲吻。
她明明曾经那么爱他。
是他弄丢了她。
傅锦怀的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他蜷缩着蹲下,想要压抑住这潮水般的窒息。
他不想看,又控制不住死死盯着那一幕。
背对着他的男人露出熟悉的侧脸。
傅锦怀呼吸一窒,他腾地站起身,不顾头脑的晕眩,跌跌撞撞朝着两人的方向冲去!
傅辞枭耳尖微动,听到背后逼近的脚步声。
他拢着金满意一个侧步,避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
转头,是面目扭曲的傅锦怀。
他嗤笑,垂眸看着狼狈的男人。
傅锦怀喘着粗气,眼球因为愤怒暴突冲红,他咬牙切齿道,“傅辞枭!”
一字一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个畜牲!她是你婶婶!”
话音刚落就冲上来一拳。
傅辞枭单手轻松接住他的拳头,手臂一甩,把男人推个踉跄。
“曾经。早就不是了。”他把围巾拿下,帮金满意裹好。
“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你管不着。”
傅锦怀的胸口急遽起伏,被刚刚亲吻的那幕气得身体颤抖,“你这是乱伦,满意,是他逼你的对吗?”
他希冀的目光移到一旁的金满意身上。
看到她围着的粉色围巾,眼睛一亮,“你还带着我亲手织的围巾,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傅辞枭:“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织的,和你那破洞玩儿意可不一样,垃圾桶和你织的围巾踩才是绝配。”
金满意看着落魄的傅锦怀,脸色淡漠,“你怎么这么脏。”
傅锦怀一愣,没想到她第一句是这个。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皱巴巴的西装,还沾着油渍的衣领,羞耻感一下将他吞没。
“不,我……我今天忘记换衣服了,我不脏的……”
金满意微扯了一下嘴角,“所以你来干什么?一无所有的时候怀念过去?傅锦怀,你怎么这么贱?”
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
“我只是……我只是……”
他嗫嚅,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怎么说?说自己确实后悔了,说自己是一个永远不满足的懦夫?
他说不出口。
金满意看不起这个男人。
她牵起傅辞枭的手,“没有人逼我,两个单身的男女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傅辞枭爽了,倨傲的睨着颓丧的男人,“你有什么?油腻的小肚子,我有八块腹肌!你看看你,中年开始秃顶,我头发浓密,精力旺盛,你能比得上什么?”
傅锦怀被说得破防,咬牙就要冲过来。
傅辞枭抬脚将他踹得跪倒在地上。
他眉眼冷厉,满脸戾气,走到男人面前扯起他的衣领。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嗯?”
傅锦怀怒气冲天试图站起来,被他死死压制在地上。
“是你不要脸出轨别人,是你不懂得珍惜,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别后悔,怪让人瞧不起的。”
傅辞枭羞辱性的拍了一下他的脸,“金宝不是你这个垃圾可以肖想的,你的对象在那边。”
傅锦怀被他扭转了脑袋,看到不远处含泪跑过来的柳盈盈。
傅辞枭睥睨着两人,“垃圾赶紧回收,污染环境。”
金满意全程冷眼旁观。
等柳盈盈扑过来,傅辞枭率先撤退,像是怕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垂头撒娇,“金宝,我手脏了。”
金满意从包里抽出湿纸巾,握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
然后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她无比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从两个人身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