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走到后门,就见一身穿青色长袍,面容清俊的男子站在那里。记忆中的魏晋宁还停留在三十多岁,面容冷峻,对她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的时候。
看到这个昔日将自己害到家破人亡的男人,悬河紧攥着双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感觉到疼痛和血液流出的粘腻,才勉强让心情平复。
魏晋宁看到悬河眼尾微红,以为她是因为和自己的事得不到丞相的成全。
正想将其拉入怀中,却听到悬河颤抖着双唇说道:“魏公子,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从今以后,见面不相识。”说完转身掩面,就要离开。
魏晋宁急忙拉住悬河的手臂问道:“河儿,可是丞相大人不愿你嫁于我?所以才逼你离开?”
悬河掩面痛哭,失落的点点头。
魏晋宁怕悬河真的放弃,就以退为进:”河儿,如若丞相真的不允,那......我们只好就此作罢。只要你会记得我就好。只愿来世,你我能门当户对,不会再有人阻拦,相偕白首。”
话毕,他放开悬河的手臂,装作决绝般的准备离开。
悬河又回抓住他,急忙说道:“魏大哥,你要去干嘛?”
魏晋宁转过头,深情的看着悬河,叹了一声道:“既然今生无缘,我只能先去来世等你。”心里却很得意。
就知道崔悬河这个蠢女人看他伤心就不会放手,再说两句要寻死模棱两可的话,那女人还不是得回去求崔正嫁给自己?
果然,悬河流着泪挽留:“魏大哥,你不要这样,不然,不然我再去求求我爹。要是他再不同意,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魏晋宁在悬河看不到的角度弯了弯唇角,抬眼却表现的非常痛苦:“何必呢,河儿,再去难为丞相大人,他也不会要我这样一个穷酸举人当女婿。”
悬河撇撇嘴,嘴里说不要,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刚才笑了别以为她没有看到,还暗讽我爹嫌贫爱富!
但还是要装下去,防止这狗男人再去找别的途径往上爬,这样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悬河期期艾艾的看着魏晋宁,抿了抿唇,像下定了决心般:“魏大哥,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跟爹讲明白的!”
说完就催促他离开:“你先回去,到时候我会让冬竹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眼看着魏晋宁离开,悬河才收回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回到房中,悬河正想习惯性的问六子,自己的演技是不是提高了?却看到身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阵失落。
以前总有六子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互怼,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好安静,有点不太习惯。
冬竹看悬河失落的样子,担忧的问:“小姐,你真的要去跟老爷继续说吗?你早上不是才说过这魏晋宁是想攀附丞相,所以不愿与他来往了吗?”
悬河笑着回答:“是啊,但我也被他骗了这么久,不拿回点利息怎么行?你家小姐我可从来不吃亏!”
冬竹觉得小姐自从病好醒了以后就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但无论小姐怎么变,她都会向着小姐,不让她受欺负!
悬河看着冬竹,不知道她又在脑补什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对她说道:“去,把二小姐叫来,再做些点心。”
冬竹应了一声,捂着头出门去。
悬河思索着怎么跟妹妹普及恋爱脑的恐怖,家里她一个就够了,可不能让妹妹也被野男人勾了魂。